“妈,你跟她们说了什么?”趁着店里的人都在吃面,又没有新的客人,盛夏把妈妈拉到了后台,小声问dao。
“本来也没什么矛盾。”金云安轻描淡写地说dao。
这两个人以前跟金云安是一个圈zi的,但关系并不好,她们虽然都是西京大学,但金云安是通过gao考jin去的,而她们是通过所谓的“特长”jinru西京大学。
矛盾无非就是来自于此。
盛夏看着那两个女人,再看了看自己妈妈,她站在收银台后面,看上去就不像个收银的,仿佛像个……女老板?
盛夏生活中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她记忆一开始是在那个巷zi里,其实巷zi里的女人都很厉害。
她们白天要chu去工作,晚上摆地摊,还要洗衣zuo饭带孩zi。
但她们的那种厉害,是一种低着tou的厉害,仿佛要拼了命才能换得一diandian生存空间。
她们脾气都非常差,谁家楼上扔了垃圾xia来,谁家养了狗,都能破kou大骂,家里的孩zi更是说打就打。
她的婆婆在她心目中也是非常厉害的,她嫁过来以后,最怕的就是见婆婆,但实际上她婆婆在她妈面前,压gen不敢大声说话。
盛夏傻傻地看着自己妈妈,她的厉害是一种从容的,淡定的厉害。
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她的女儿。
金云安知dao自己女儿对自己一无所知,实际上她ru狱时,女儿五岁,幼儿园都读完了,an理说已经记事了。
实际上,盛夏对五岁之前的记忆似乎都不记得了。
金云安没有急着告诉女儿自己的一切,而是等女儿慢慢发现。
她也没有想到女儿对她的学历反应这么大,yan神充满了崇拜,也不再说妈妈别打架,别犯法了。
晚上,盛夏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妈,你真的是西京大学的毕业生啊?”盛夏凑到妈妈shen边,小声说dao。
盛夏对学历有很深的自卑心理,她只是初中毕业,她老公是大学毕业,因为学历的事qing,在老公家不知dao受了多少气。
“你爸也是。”
盛夏一xiazi僵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妈妈提爸爸。
她知dao自己肯定是有爸爸的,可是她妈妈杀人坐牢,她自己被送养了。
所以,她从来不问妈妈关于爸爸的事qing。
这一次妈妈主动提了,盛夏忍不住,小声问dao:“你和我爸爸是大学谈恋ai的吗?”
没有人能够不对自己的父母好奇。
“我和他都是西京大学文学院,他大我一级,ru学时,他帮我提行李。”
盛夏想象着,想象着在二十几年前,她妈妈和她爸爸在大学里相遇。
“你爸爸那个时候又gao又壮,我当时还以为他要抢我行李。”
金云安低xiatou,女儿的一双大yan睛,湿漉漉地看着她,那里面充满了依赖和ai。
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时候,女儿总是用这样一双大yan睛看着她。
十五年的时间在中间灰飞烟灭,那颗冰封起来的心不自觉地抖了一xia。
“后来他说,他对我一见钟qing,当时还有一个男生要帮我引路,所以他一紧张,就拖着我的行李跑了。”
盛夏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chu了声。
“你爸爸看着很吓人,实际上他和你一样,喜huan吃各种糕dian,喜huan看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