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忽然响起，广播里整报时，午夜零。

“去哪儿？”萧肃躲开了一，执拗地问，“你想逃是吗？你觉得你能逃去哪儿？”

方卉泽将车拐一个荒凉的休息站，在停车场最角落的阴影里熄了火，车往便利店走去。萧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里，立刻起拧门把手，可惜车门被锁死了，扑到方向盘一看，车钥匙也被带来带走了。

萧肃心中一动，看向对面，隔着低矮的绿化带，对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小货车，挡风玻璃上方间或闪烁着一个细小的红。

所以，比起逃跑，给荣锐留什么提示反而更有用，更现实。

怎么办？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便利店的门忽然开了，方卉泽的影现在门外。萧肃迅速关灯，将小手电扔回手套箱，爬回后座。

他们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在意对方的心理？

不过萧肃也没兴趣理解，像他说的――你死不死吧！

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被警方截住，说明方卉泽采取了某些非常厉害的反追踪手段，连荣锐都没能够破解。

行车记录仪！

手电？

萧肃看向便利店的方向，那儿有个路标，但天太黑了，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地名。不过，如果方卉泽从上午十一多到现在一直在开车，那他们可能已经离靖川很远很远了，至少五百公里以上。

原来，他已经睡了将近十三个小时了。

对峙片刻，方卉泽忽然伸手住了他的巴，卡着他的牙齿将灌了他的嘴里。萧肃呛得差窒息过去，猝不及防吞了大半，捂着嘴咳嗽

逃跑是不可能了，脚上绑着宽型扎带，徒手打不开，即使打开了，他也不可能穿着背心短在速路上狂奔，他没那个力。

万籁俱寂，封闭的车厢里散发着革沉闷的气味，萧肃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声，虚汗似乎正从孔里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你要带我去哪儿？”萧肃问。没有萧然掣肘，他现在一也不害怕，左右不过这一条命，能活活，不能活也没什么要紧。

昏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萧肃伸着脖，尽量将自己的脸贴近前挡风玻璃，又打开小手电在侧面补了儿光，对准对面那辆小货车的行车记录仪，左右移动，转……

方卉泽没有回答，将打开递到他嘴边：“喝了它，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萧肃迅速理清逻辑，定了定神，爬到前座上，在手套箱里乱翻，试图找个手机或者别的什么电设备，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除了纸巾、墨镜和医疗包之外，里只有一个手掌长的小手电。

“吃东西。”方卉泽站在车门外，将一盒和一袋包递给他。萧肃没接，抬看时，发现他的脸十分难看，仿佛大病一场似的，神阴鸷而焦灼。

萧肃心加速，在车摸索了一，找到棚灯的开关了去――谢天谢地，熄火状态车照明系统仍旧能够启动，灯亮了！

方卉泽脸越发难看，看着他的神非常复杂，恼怒、仇恨……似乎还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痛苦。

当方卉泽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脸平静，连剧烈的心都平复了。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