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上面的血迹是谁的？

手帕一角写着一行小字：1998年3月22日。

少年的声音有沙哑，带着变声期即将结束的嘎音：“你让我的我都了，我只想见见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萧肃心惊肉，将那把刀翻来覆去研究了一番，没研究个所以然，再打开面一个略大的袋，顿时目瞪呆――那里面是一件沾满了鲜血的浅蓝衬衣。

那是王桂玉的字，和那本名册上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应该只有十四岁吧？

女人似乎松了气，：“我没事的，他们没有证据，抓住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一早就计划好的……你呢阿泽？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害怕？”

萧肃心中疑云重重，放照片，打开面一个黑塑胶袋。袋里是一块婴儿毯，很净，但看得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上面织着九鹿，和“宝贝快乐”四个卡通字。打开毯，里面包着一块白的小手帕，帕里裹着一块小小的银锁，锁面压着一缕女人的长发。

衬衣是男式的，不大，中号，血迹主要集中在腹之间，以及右侧袖。萧肃隔着自封袋仔细辨认，心中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方卉泽的衣服。

怎么看，都像是凝固的黑血。

他记得有段时间，大概是方卉泽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发的季校服了浅蓝衬衫，因为布料不好，方卉泽又汗，方卉慈怕他长痱，所以专门定了几件一模一样的纯棉衬衫。

这件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1997年夏天，中毕业一年后，他们已经是侣了？

“别、别说了。”少年的声音微微发颤。

“好的，我再也不说了，阿泽，我再也

仨。

袋里是一个U盘，萧肃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数据线，花了儿工夫才把里面的东西拷贝来。那是一段音频，不长，但音质很好，很清晰。

放血衣，萧肃拿起了最后一个塑胶袋。这个袋非常小，只有两公分长，一公分宽。

少年沉默不语，女人柔声：“别怕阿泽，你没有错事，为父报仇天经地义，他害了你爸爸，又欺辱我这么多年……阿泽，是你救了我，是你救了妈妈，明白吗？你没有错事，你是我的英雄！”

袋里的东西完全人意料――那竟然是一把刀，一把用透明自封袋装着的匕首，有五寸来长，刀刃已经生锈了，木质刀柄上沾染着黑褐的污渍。

可是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在方卉慈手里？这两个人和方卉泽，和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不是方卉泽的生日吗？萧肃的心砰砰了起来，隐约觉某个惊人的真相正一被揭开，拿面一个袋的时候，手指不禁微微颤抖。

真相呼之，但萧肃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方卉泽能这么可怕的事。

但握着它，萧肃却有一种重若千钧的觉――最后一件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最终的真相。

一开始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婉转，但十分焦虑，隐隐还带着一丝埋怨：“你怎么来了？我告诉过你最近不要来找我……阿泽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你被他们发现……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他们查到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