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荣锐，“现在，这件案所有的涉案人都死了，除了您。”

荣锐一直观察着他的表，一言不发。

“因为我们怀疑有人在刻意复仇，一一杀害和这件案有关的所有人。”荣锐，“而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凶手已经杀害了您的女儿吕白，您间接地受到了惩罚。她，实际上是为你而死的。”

“的死您知吗？”荣锐又问，“2012年，他被人在家中割而死，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吕志忠靠在沙发靠背上，浑浊的老泪沿着松弛的肤沟壑来，良久良久，才定决心似的摇了摇，：“没有，没有任何。荣警官，这件案当时非常清晰明了，人证证俱全。如果非要说我在其中作了一些灰地带，那就是通过合理的经济赔偿，取得罗才家属的谅解，包庇了有教唆、指使嫌疑的王长友。”

“不，我不是在怀疑您，我只是想知，当年这件案在侦破、公诉、审判的整个过程中，是不是有什么隐？”荣锐问，“除了死者罗才之外，这件案里是不是有另一个受害者？”

吕志忠僵了一会儿，木然：“这个我知，那时候我还在律所工作，看到过相关的卷宗。”

“他们暂时安全。”

“她的死因和尤刚、张婵娟一样，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荣锐放缓语气，诚恳地，“吕伯伯，您现在是唯一活着的相关人了，时隔三十二年，我希望您能把实话说来，帮我们抓到真凶，让您的女儿在九泉之能够瞑目。”

他了把泪，彻底平静来：“如果非要找对这个结果不满的人，那只有可能是罗才的家属。虽然当时他们接受了经济赔偿，但我听说之后为了遗产分割的事，罗建红和罗建新两兄弟大打手，闹上法庭――人心难测，说不定之后他们想法有什么反复？”

吕志忠脸苍白，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明显的惊惧：“那、那他们俩也……”

吕志忠捂着倒在单人沙发里，大大地呼着。萧肃吓了一，生怕他一气上不来厥过去，片刻后却见他缓了过来，嘴唇轻轻嚅动：“你、你说什么……”

荣锐紧接着：

吕志忠似乎松了气，端起茶杯慢慢啜饮，布满斑的手微微颤抖。

一个空置的工房里，杀害并碎尸。”荣锐语调平平地，“凶手作案手段极为残忍，并且设置了非常密的陷阱，企图嫁祸给罗才的两个儿，罗建红和罗建新。”

荣锐定定看着他，沉了片刻，问：“您确定这个案没有其他？您真的觉得罗氏兄弟，两个六十多岁的退休老人，能这样的连环杀人案？”

吕志忠在他的注视神有些尴尬，端起茶杯又喝了两，：“你刚才说凶手试图将王长友的死嫁祸给他们俩？说不定不是嫁祸，就是他们的呢？你们有没有调查过这两个人？尤刚、……还有我女儿的死，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

吕志忠打了个哆嗦，茶溅在手上，“砰”一放杯：“你什么意思？”

吕志忠脸极为难看，用尽全力保持着虚弱的冷静：“没有，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

吕志忠气息一窒，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膝盖上，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