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俩科打诨一番，严肃的气氛稍微松快了儿，萧肃也多吃了几饭。

萧肃却仍旧觉得不对劲：“可是……有必要么？杀个人分个尸而已，他们用得着搞这么麻烦吗？”

萧肃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

饭后荣锐收拾了垃圾，去办公大厅打了三杯咖啡，三人继续讨论案。

萧肃继续，事实上，要不是荣锐发现他们衣服上的血迹，又从地板上的划痕推断中间那暗门，现在罗氏兄弟俩已经回家睡大觉了，受害者石沉大海，几十年也未必会被发现。

最后，他总结陈词：“万事俱备，等家人报警，警察找到他们，他们活儿也完了，最多协助警方追查一绑架者。但绑架者事实上本不存在，折腾一段时间警方也只能放弃。一切OK，完。”

然而见了鬼了，这俩老面对如此确切的证据，居然拒不承认，还呼天抢地直叫冤枉，本不交代他们到底杀了谁。

速溶咖啡难以咽，萧肃只抿了一就放了，说：“照现在的况看，罗氏兄弟由始至终并没有被关起来，所谓‘绑架’，只是他们为了迷惑警方的假象？”

虽然整件事看上去有……过度复杂，但正如他所说，凶手的心理是很奇特的，谁又能猜明白罗氏兄弟怎么想？

孙之圣：“是的，勘验组在第二现场的货架上发现了凶，一套钢刀，上面没有他们的指纹，但有受害者的血迹。”

“订了，明早第一班，中午之前应该能赶到县局。”荣锐。

“最后，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去到那儿。”孙之圣说，“而通过‘薯片’发送定位，他们可以把自己的行踪合理化。”

“面就看荣锒的了。”关键时刻孙之圣还是要祭他手里的大杀的，“他来了没有？票订了吗？”

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受害者到底是谁。

萧肃默然，孙之圣接着：“二，地。这种事，必须寻找一个僻静稳妥的地方，那间工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非常合适，何况还是个套间，他们在第二现场杀人，警方发现他们的时候在第一现场，可以完规避可能现的意外风险。”

顿了，叹：“很久没见人这么认真地策划杀人案了，这两个老还真是……闷声作大死。”

个放在他的米饭上：“领导多吃。”

说起荣锒，萧肃还期待的，不知他最近有没有换什么时髦的新造型。

“凶手的心理，有时候是很奇特的，不能以常规论。”孙之圣说，“罗氏兄弟想要这么大一件案，需要两个必要条件，一，时间。杀人化尸需要大量的时间，但他们俩都有家人朋友，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忽然消失两三天。制造这样一起‘绑架案’，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时间。”

没办法，只能靠法医了。

孙之圣又给他夹回去了：“以后呢，自己不喜吃的东西就不要给领导夹了，领导也不吃，乖。”

折腾了俩小时，刑警们对这老哥俩也是服气了――见过的，没见过这么的，关键这俩人看上去还都特别正常，特别无辜，一都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荣锐将所有证据提交专案组，专案组拿去继续审问罗建红和罗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