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都睡得特别踏实,半夜一次也没醒。
第二天罗建红先睁yan,第一时间摸到手机打开看了看,六dian一刻。
外面还在xia雪,乌云沉沉天se昏暗,虽然已经是早晨了,工房里仍旧黑黢黢的,只勉qiang能看清四周陈设的轮廓――大门、cao2作台、货架……
等等……只是朦胧的一瞥,罗建红忽然发现哪里不对,货架上好像多了个东西,黑乎乎的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他趿上鞋,走过去,打开手机电筒一照,顿时整个人被吓得三魂chu窍,咣叽一屁gu坐在了地上。
闷响惊动了罗建新,罗建新从床上爬起来,rou着yan睛问:“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摔了?”
然而等他顺着罗建红的视线,看向手机电筒对准的方向,ma上被吓傻了,“嗵”一声一tou栽倒在床xia面。
“啊――!!!”
兄弟俩tan在地上,连gun带爬抱在一起,疯狂哆嗦着发chu惊悚的尖叫。
货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死人。
死人被固定在一面大镜zi上,浑shen赤luo,双目圆睁,吐着长长的she2tou,宛如地狱的厉鬼!
罗建红和罗建新尖叫了足有半分钟,终于在窒息之前停了xia来,呼哧呼哧地chuan着cu气。
罗建新吓得几乎niao了,颤声问:“那、那是什、什么东西?死、死人吗?哪儿、哪儿来的死人?”
是啊,怎么凭空chu现了一个死人?
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兄弟俩像树袋熊一样互相抱着,肝胆俱裂地看着货架上的尸ti,抖得筛糠一般。
罗建红到底年纪大些,胆zi也稍微大些,半天咕咚咽了声koushui,大着胆zi用手机电筒对准了那人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gan1瘪的脸,看上去足有一百岁了,松垮的pi肤像劣质皱纹纸一样,覆盖在凹凸不平的tou骨上,呈现chu恐怖的青灰se,上面还遍布黄褐se的斑dian。
他的yan睛大大地睁着,仿佛死不瞑目,又仿佛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yan眶chu1甚至有细细的血线liuxia来。
最为恐怖的是他的嘴巴,他的嘴唇gan1瘪皴裂,嘴大张着,she2tou抻得老长,she2尖chu1打着一个铁环,铁环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xiong前。
他整个人被固定在一面长方形的镜zi上,赤luo的shenti极为gan1枯,几乎是pi包骨tou。镜zi反she1手机电筒的光,在他周围形成一圈暗淡的光影,越发衬得他仿佛恶鬼一般,令人简直不敢直视。
一dao极深的伤kou横在他瘦骨伶仃的脖颈上,以至于气guan和血guan都被完全切开了,污浊的血yepen溅在xia巴和xiong前,还是湿漉漉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呃、呃呜――”罗建新忍不住吐了,不过因为胃里没东西,吐chu来的只有酸shui儿。
罗建红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灯灭了,屏幕也随之黯淡xia去――没电了。
西北风穿过气窗,带着哨响盘旋在空阔的穹ding上,带来刺骨的寒冷,然而罗氏兄弟脸上背上,都是一片湿hua,冷汗涔涔。
“开门!开门!放我们chu去!救命啊!!”罗建新吐完了,整个人qing绪崩溃,连gun带爬地冲到门kou,拼命拍打,“谁?你是谁?为什么要关着我们?你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
大门纹丝不动,被人在外面锁得死死的,罗建新连拍带撞地折腾了半天,手都zhong了,tan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