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十来岁的老，难得还有这份天真烂漫。萧肃直觉这理由相当敷衍，但询问的警察只瞥了他一，就接着往问了：“你是怎么到那个工房的？”

罗建红摇。警察问：“你不认识他，为什么要通过他的好友验证？”

如此――大门是向开的，大约一米的地方装着一对生锈的铸铁把手，只要用椅背住把手，从外面很难轻易推开。

“我以为是同事或者朋友。”罗建红了烟，哑着嗓说，“我一个糟老，谁没事儿加我好友啊？所以我当时没多想，顺手就通过了。”

溜达了一会儿，他向孙之圣了。孙之圣会意，对萧肃：“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他们问了什么。”

勘验组正在各种测量、拍照和取证，萧肃不敢乱走，生怕破坏什么证据，荣锐却不大在意，绕过两名工作人员，站在工房正中间左右观望，之后又走到两个作台边，打开龙试了试，凑在鼻端闻了闻。

荣锐乜斜了他一，：“找你小舅？他们应该是被本地警方带走了。这儿是珑州地界，现场、人证、证，都归县公安局辖。”

后面的事萧肃和荣锐都知了。

萧肃对孙之圣万能的协调能力也是服气了，好像整个公安圈就没有他协调不来的事。

果然，孙之圣打完电话便说：“人在县公安局，我已经协调好了，走吧，过去看看。”

县局很小，不过一栋四层小楼，两排平房。方卉泽和罗田已经完笔录离开了，孙之圣调阅了他们的记录，容和荣锐猜测的一样――昨天傍晚罗田报警以后，一时半会得不到什么反馈，于是求助于直接上司方卉泽。方卉泽抹不开面，通过技术手段找到罗建红手机里的微信定位，然后带人连夜赶到了事发地。

罗建红胀的略微翻了翻，珠扫过左上方，转了一圈，说：“好奇呗，我平时就喜看些个悬疑恐怖，家里人都知。当时接到这个定位，我觉跟里写的似的，神秘的，再加上退休了没事闲得慌，就决定跑一趟玩玩。”

“你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照他发的定位去那个工房？”

“打车，之后步行了一段。”罗建红说，丢完的烟，从兜里翻一张租车发票，“呶，票还在呢。

三人从工房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孙之圣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萧肃左看右看，找不到方卉泽的影。

孙之圣又问罗建红和罗建新兄弟的笔录，县局刑警说：“罗建新况不好，已经送去医院了，他大哥罗建红刚吃了儿饭，这会儿应该正在笔录，你们要是等不及，可以去旁听。”

孙之圣办好手续，领着荣锐和萧肃了问询室旁边的监控室。

三人沿来路步行到省边，开着萧肃的车往县城走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到达当地的县公安局。

不过他显然素质不错，即使在黑黢黢、冷嗖嗖的破烂工房里关了三天三夜，腰板依旧直，思维清晰，言语利。

“你说你是正月初十中午收到的微信？”坐在他对面的警察问，“你认识那个给你发微信的人吗？”

隔着单面玻璃，萧肃看到里面坐着罗田的父亲罗建红，老神萎靡，圈青黑，右手夹着烟卷，正在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