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箱里扔着行车证照、急救包、香糖……荣锐翻到最面才找到那个扁圆形的小盒，打开,里面分了四格，装着四种不同的药片。

孙之圣直叹气：“夭寿了……我这就去给你协调。你悠着儿吧，百善孝为先，趁早好好巴结你爸，别回带人回家被他打来，死基佬。”

“仇人。”

的监控拷贝了一份，让保卫经理了个证明，作为证据固定，而后离开了监控室。

“东西我看完了。”荣锐开门见山地说，“那些金属钠和石油醚，能不能查到转记录？”

“还有一个问题。”荣锐，“凶手怎么知两个看守定了那家饭店的外卖？”

孙之圣沉默了一会儿，说：“又搞玄学？证据呢？”

萧肃习惯穿衬衫，极保守的款式，偶尔解开最上面的纽扣，颀长的脖颈、微凸的锁骨，像年代剧里风度翩翩的贵公。

荣锐记得母亲生前是最喜这一挂的，常说这样的男人符合所有少女的想象。也不知她当初怎么昏了，偏选了父亲这种连笑都笑不好的糙汉。

其他两个就完全不认识了，荣锐将药格揣兜里，坐在车上拨了老孙的电话。

第59章S2

荣锐轻轻侧过萧肃的,替他脱衬衫，套上病号服。萧肃比想象的还要瘦,肌肉非常单薄,好在骨架畅完，平日里穿衣服还算撑得起来，看上去端正。

床放着医院给的病号服,荣锐用温巾给他了汗，拆开包装换衣服。

荣锐小心地将他放平，系上纽扣,心的疑窦盘桓不去――他的到底有什么问题？

荣锐一顿，说：“爸我要跨国调查……”

“先给我权限，查了再告诉你。”荣锐简单直接地说，“我要跨国调查，查她从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

如萧肃所说，确实有一个是布洛芬，但其他三个显然不是复方氨酚烷胺，其中有一个标识着英文缩写，荣锐记得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曾吃过一阵，似乎是抗抑郁的。

“都是大宗消耗的常用化工品，火场那儿量，基本无法追溯。”孙之圣说，“现在只能从运送环节手了，专案组兵分两路，一路去制皂厂附近找目击证人，一路去调查几个嫌疑人的社会关系，看能不能找到拉货车。都是琐碎的事，怕是要折腾一段时间。”

荣锐回到病房,萧肃还在沉睡,也许是在睡梦中觉到疼痛,额沁细密的冷汗,衬衫衣领都濡湿了。

还好自己没昏。

蓦然想起车里的小药格,荣锐将脱来的衣服装洗衣袋，楼去了停车场。

“手机被黑了，不光那两个看守，王玉麟和王玉贵的手机里也有监控痕迹。”孙之圣说，“凶手比我们想象的端得多，这绝对不是一桩简单的劫车绑架案，我认为王玉麟和王玉贵没说谎，案还是要从丁天一和他助理上手。”

“你说要就要？”孙之圣不兴地说，“你壳坏了？怎么讲话？我是爸爸你是爸爸？”

“……！”孙之圣骂，“你爸听见被你活活气死，你到底是他儿还是他仇人？”

“查洪颖。”荣锐，“那个越南女人，丁天一的金主。这个女人不简单，我怀疑尤刚的案背后也有她的影。”

“我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