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什么都能卖得掉的乡党,就是陈建国在风shui群里认识的,那个什么都能买得到的gao人。
“你是说这姑娘就这么把自己的偶像……的尸ti,给卖了?”萧肃觉得这简直是千古奇闻,“她疯了吗?法盲也该知dao卖死人犯法吧?她不怕人家家里人知dao了打死她?”
“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荣锐说,“过去两年里她掏空了父母的养老钱,开了无数小额借贷,拆东墙补西墙,光luo贷就借了好多笔,到期以后xia场比判刑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说吕白的幻丑症是5度,她可能有50度――她拿到钱的当天就预约了巧颜的xi脂手术,连黄纸都没给吕白烧一张。”
萧肃目瞪kou呆:“那吕白shen边的人就没发现她消失了吗?”
荣锐说:“吕白本来就跟家里人闹翻了,又没有男朋友,那段时间因为shenti不好――我怀疑是因为排异chu现了pi癣和心悸――没接什么工作。经纪人巴不得她不闹腾呢,毕竟已经是过气网红,公司的资源都要留着捧新人。所以这个闺蜜用吕白的手机给经纪人发了个微信,说母亲重病,要请几个月假回老家照顾,经纪人什么都没多想就同意了。”
“所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谁也不关心?”
“也有人关心吧,她的mei妆视频里有很多粉丝留xia的弹幕,问她为什么停更了。微博也有人关心她为什么这么久不上线。”荣锐说,“可是二次元这种虚幻的关心,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萧肃沉默了,虚拟世界的社交关系就是这样,又真实,又虚幻。它能给你带来千万人的关注,满足你对友谊和虚荣最mei好的幻想,但有些时候,它终究无法替代你shen边最真实的qinggan与关怀。
剥去二次元繁华的表象,吕白孤独无助,而突如其来的死亡,夺去了她生命的最后一丝幻想。
“还记得当初吕洁向吕白的经纪人要了她在瑞典的病历?”荣锐说,“拿到病历以后警方发现,吕白最后一次去瑞典那家中心打针是在十一个月前,an理她半年就该打一次的,这次审讯了她那个闺蜜,才知dao她最近一次的针是在国nei打的。”
“珑州巧颜?”
“很可能。”荣锐说,“闺蜜只知dao她找到了一个国nei的替代品,很便宜,但不知daojuti在哪儿打的。她们这个圈zi,有时候互相之间ting防着的,就怕别人知dao自己用了什么秘密武qi。专案组的人翻遍了吕白的公寓,她的电zi产品,没有找到这一次注she1的病历。”
萧肃问:“那你这次去是跟巧颜确认这件事?”
“不是,这种事他们不可能承认的,只会想尽办法遮掩。”荣锐说,“我们是在吕白那里找到了另外一条线索……”
上次他和老孙去珑州巧颜,对方说他们引jin的是瑞典一家抗衰中心的技术,并给警方提供了相关资料。后来,荣锐从吕洁那里拿到吕白生前的病例,以家属的shen份要求瑞典那边也提供了一份详细介绍。
然而经过比对,他惊讶地发现这两个中心并不是同一个,前者的名字比后者的名字多了一个字母!
也就是说,张婵娟说巧颜引jin了先jin的瑞典技术云云,全是骗人的,和珑州巧颜签约的gen本是个冒牌货!
“假的?”萧肃简直惊悚了,“你是说他们在国外nong了一个假的公司,包装成和世界尖端的抗衰机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