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她忽然哽咽了，yan眶通红，qiang忍着yan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真的……真的没了！我们全家，我爸爸妈妈，直到接到平桥镇派chu所的电话，才知dao她已经……”

刑警拿了一盒纸巾给她，她啜泣了一小会儿，慢慢平静xia来，说：“那段时间她和我们所有人都闹翻了，一直是她的经纪人在陪她，我想经纪人一定有她的病历，已经发消息去要了。我不知dao这些东西能不能帮你们找到小白惨死的真相，我只是不相信……不相信她就这么去了。”

她握着纸巾坐在那里，整个人虚脱一般，再也没有刚jin来时jianqiang冷静的模样。

这段漫长而艰难的叙述，还原了她mei丽的妹妹短暂、辉煌而又扭曲的一生，同时也让她无形间意识到，她为之焦虑、愤怒和悲伤的目标，显得那么虚无缥缈，那么无力――到底是谁害了吕白？她自己对mei的偏执、经纪公司对她无底线的压榨，还是大环境对她不负责任的苛责？

除此之外，真的还有其他可能吗？

一个在过气边缘拼死挣扎的网红，谁会chu1心积虑去害她？

深夜，吕洁zuo完笔录，独自打车离去。荣锐整理了她留xia的所有信息，包括吕白生前在日本、韩国的诊疗记录，以及那个打不通的瑞典抗衰中心电话。

荣锒拷贝了一份病例，一边在手机上翻，一边啧啧叹息：“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从十八九岁开始微调，能zuo的几乎都zuo了……话说日本那边的手艺真他妈好啊，我尸检的时候居然完全没有看chu来，主治医生niu批了……”

说到这里忽然两yan望天，仿佛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摇toudao：“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够mei了，9.9分刚刚好。”

萧肃原本还担心他跟吕白一样对mei过分追求，得个幻丑症啥的，现在觉得自己纯属瞎cao2心――自我评价9.9的男人这辈zi都不可能得BDD。

这自信，随时随地笑chuqiang大！

荣锒gan叹完自己的mei貌，表示要回酒店睡mei容觉了。萧肃原想自己回家，荣锐说太晚了，jian持送他回碧月湖。

仍旧是那辆旧旧的十八手捷达，这回荣锐开得行云liushui，比超跑还平稳舒适。萧肃坐副驾位，把自己之前的疑惑讲了chu来：“吕洁提到的那家瑞典抗衰中心，我前一阵在另一个人那里听说过。”

“哦？”荣锐有些意外，“谁？”

萧肃dao：“大概半个多月前……对，应该就是你和老孙到平桥镇的前一天xia午，我和吴星宇去了镇上他一个客hu家。那个客hu叫张婵娟，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像四十岁的人一样――不是那种通过化妆、着装修饰chu来的假年轻，而是从nei到外透着的真年轻――你明白吗，那种jing1气神儿，完全不像是六十岁人的样zi。”

荣锐“嗯”了一声，dao：“就像吕洁说的，吕白打完针以后也说自己是‘从nei到外的变化’。”

“是的。”萧肃dao，“张婵娟说，她会定期去一家瑞典抗衰中心zuo‘终端分化细胞治疗’，通过注she1不老针来返老还童。我问过我妈――她也是zuo这行的――她说这可能是一种gan1细胞针，早在十几年前就在市面上liu行过，但因为效果虚假，所以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gan1细胞针？”荣锐皱眉dao，“gan1细胞，不是骨髓移植，可以治疗白血病的东西吗？”

萧肃解释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