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政略蹙眉:“又是蜂蜜又是羊nai,腻人。”
“王上不如先尝尝?”nei侍也不多言,只笑着递上一支银汤匙。
嬴政一贯不aishi甜,且不论羊肉亦或羊nai皆是腥膻之wu,更是为他所不喜,好在揭开盅盖时除了扑鼻而来的淡淡nai香,并无其它味dao。
舀了一小匙尝了尝,rukou清甜细腻,不但没有一dian膻味,还多了一丝清香……
见嬴政的眉tou渐渐舒展,老nei侍这才开kou:“少使深知王上kou味,特意在里tou兑了些许捣碎的紫苏叶以去除羊nai的膻味,又在烹煮过后过滤了好几遍,故而尝起来甜而不腻、唇齿留香。”
没想到小小一盅甜品如此费事,思及阿胡一面要照顾孩zi,一面还亲自在锅灶边忙碌,又记起自己已有半月不曾踏足阿房gong了,嬴政心有不忍,正打算将手tou余xia的几份奏报批完便去看看孩zi,不料此时斥候急匆匆来报:“禀报王上,押送樊将……樊於期的人ma在半途遭遇伏击!”
嬴政“噌――”地起shen,右手撑着桌案:“那,樊於期人呢?”
“被那伙贼人劫走了。”
嬴政先是怔住,脑海中一片空白,紧接着tou上以前摔伤的那chu1陡然窜chu剧烈的疼痛,并迅速发散蔓延……
老nei侍看他神se不对,急忙过去搀扶。
嬴政单手捂着tou,眉心紧紧拧起来,shenti微微颤抖,嘴唇嗫嚅着却半天说不chu一句话。
樊於期……叛逃了?
怎么可能!nong错了吧……他怎么会背叛我?他怎么敢背叛我!
“抓住他……”
只负责传信的斥候有dian没反应过来:“王上?”
“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抓住!”嬴政chuan着cu气,yan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不知dao把樊於期抓住之后要zuo什么,打算如何chu1置,这些他都不知dao也不去想,只知dao同母亲和丹儿一样,樊於期最终亦离他而去。
先是至亲,然后是至ai,现在是此生唯一的挚友……他们,都不要他了。
更可怕的是,樊於期了解他的过去,知晓那个埋藏最深的秘密!
嬴政的yan前仿佛浮现chu自己嬴姓正统的shen份遭到世人怀疑,人人指着他的脸用讥讽的语气喊他“吕政”,或痛斥谩骂,或冷嘲re讽;仿佛看到赵姬凄厉地笑着对他说“看,你亲手杀死了你的生父”;仿佛吕不韦就站在他面前,一shen玄袍,依旧在用那副gao深莫测中又莫名带着几分悲悯的yan神望着他,那是他此生最讨厌的yan神……
无数张脸在视线里晃来晃去,如走ma灯一般让人yan花缭乱,剧痛扩散至太阳xue,甚至连yan睑都胀痛得厉害……
嬴政难受得闷哼一声,快要透不过气来,恍惚间听到老nei侍慌不迭的呼喊:“传太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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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月来,秦国朝堂可谓是几经大起大落。
先是中车府令赵gao锒铛ru狱,罪名竟是诬陷后妃与里通外国,本来所有人都笃定这xia赵府令死定了;谁知行刑前三日,王上突然xia诏暂缓chu1决。
就在朝臣们或一脸茫然或暗揣圣意之际,远在屯留的樊将军居然也被召回接受调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樊将军竟在归途中与人里应外合,杀人跑路了!
这这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最最忠心不二的樊将军竟然是真正的大奸臣、叛国贼啊!
既然樊於期叛逃了,那么他的妹妹没准也不清白,看来赵府令说不定在这件事上也是被冤枉的了。
随着赵gao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