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知了。”姬丹只好低应。

然而一切并非像姬丹想得那样简单，太丹似笑非笑地盯了她半晌，忽然从衣袖里掏一个小小的方形扁盒：“对了，小外甥满月，我这个大舅的没来得及为他准备一份贺礼，现在补上应该不算迟吧。”

那一晚的红烛交映、合卺之依然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姬丹依言打开盒，但见里面静静卧着一只虫模样的不明，胖胖形如蚕蛹，通雪白发亮，肚却是半透明的。

姬丹微微蹙眉：“但是我已答应阿政了，若再变卦，只怕会引起他的疑心。”

兄长的决定，哪由得了她讨价还价，好在这个要求还不算太过分，自己既然应了，想来对方亦不会再为难了吧。

那种觉既幸福又辛酸，却无法诉说，无从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先还指望你能利用嬴政的扳倒那个端华夫人以及她背后的王翦，从而让你的孩得以取代嬴政的长上位，谁知你这么没息，一年半载了，连个位分都没搞到……”太

“岂敢！哥哥如此有心，妹妹实在受若惊……”姬丹心里直打鼓，她可不信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更不知对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姬丹早知太丹避过层层森严防卫冒险夜探阿房不可能只是来与自己闲谈聊天，却不曾想到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接着，太丹又对她抬了抬：“愣着什么，打开看看。”

“这好办，只需寻个由便可……”太丹睛一转，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嬴政的次刚刚丧母，要是你在此时向他提有意抚养这个孩，想必他不会拒绝，你便可以趁机向他索要一个位分。如此，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太丹嘲讽地瞅了她一，仿佛在看一个傻：“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糊涂？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给我这位痴的妹夫了。”

“你要我给阿政毒？！”姬丹抓住面前人的衣袖，语气急切神激动，“不！哥哥你分明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只要我听你的话乖乖去秦，你就不会对阿政手……”

“这是……”

太丹唇角一勾：“此名为‘蚀骨蛆’，用法和蛊类似，只需将它混在一个人的茶或饮中，那人便会如同风湿发作一般全疼痛难忍，而关节变形卧床不起，不消两年便五脏六腑衰竭而死，即使查也查不个所以然。”

“那是从前！”太丹毫不留地打断，“如今的局面已经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如果我们再不动手，一切就真的迟了！”

狐疑中带着惶恐，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盒。

“哥哥给我这东西什么？！”姬丹猛地抬，睛瞪得老大。

位分都没有？”

“阿政当日向我许诺，不会让我他的妾室……要封，也只会封我为王后。”讲到这里，姬丹忍着眶里满溢的酸涩，心满满的饱胀令她有种想要泪的冲动。

太丹嗤笑一声：“没想到我这妹夫还是个种！可你也够蠢的，王后固然最好，但要等你坐上那位不知要等到猴年月，在这期间你拿什么跟别人去斗去争？！不如脚踏实地一，先从妾室起吧。”

“我不能那么……哥哥，你要拿走我的命都可以，只求你别伤害阿政！”姬丹拼命摇，然而太丹对她的苦苦哀求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