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兰气笑了：“这又算哪门的证据！我养蛇是不假，可冷那里现的是蛇群，兰舍就这么大，哪里能养得那么多的蛇？！”

听着夏无且那一副苦婆心的语气，杜心兰的心火蹭蹭往上直窜，恨不得将对方的脑袋里。

杜心兰眉梢因愤怒而吊起，嘴唇动了动却一言未发……显然，她已是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对方可从不敢对她这个态度。

面对杜心兰的怒意，夏无且依旧泰然自若：“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

夏无且回望她因激愤而泛红的角，片刻后，缓缓说：“或许以前不是……从前的你，尽桀骜不驯、任偏执了些，但对于是非黑白、原则底线之事却毫不糊。然而人心多变，自从你了后，我发现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杜心兰挥挥手让自己的掌事女先去，待殿只剩他们二人，她豁然起，指着前之人：“夏无且，你到底几个意思！在老娘面前阴阳怪气地讲话，你息了啊！”

不喜搞些弯弯绕绕。”

半晌，夏无且蓦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

杜心兰忍不住打断夏无且的话：“等等……所以就因为这一，你便怀疑我？”

杜心兰一惊，一刻便将他的手甩开：“你什么？！放开！”

“师妹，就当我求你……收手吧！”

“这条蛇是我拜托一位同僚从冷那里带过来的，虽不完整，但仍然可以辨认是‘蜀山小青龙’。丹儿姑娘遭到蛇群袭击，而袭击她的又恰好是‘蜀山小青龙’……”

夏无且的目光扫过侍候在一旁的丁香，并未吭声。

杜心兰不由得冷笑，心想若是被你这死脑筋看懂了，老娘只怕也混不到今天了。

“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便去告发我吧！”她自是了解夏无且的脾，一旦认定了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好好好，就算是我的，动机呢？我为何要害丹妹妹？要是我真想置她于死地，又何必多此一举为她解毒？”

夏无且叹息着摇摇，仍企图去说服：“师妹，我若真打算去王上那儿检举，便不会来找你了……你，还是去自首吧。也许王上念及旧，会饶你一回的……”

就像此刻对方认准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自己，无论自己怎样解释，都是白费唇。更何况，她也懒得费去解释了。

“我曾亲看到你在里豢养青龙王蛇，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杜心兰凑上前瞅了瞅那半截蛇，狐疑：“解释什么？”

夏无且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一条半截的蛇尸，扔在杜心兰面前的地面上：“这个你作何解释？”

“你害人的目的我虽不甚清楚，想来也无外乎后争、名利地位那些。丹儿姑娘本就深受王上垂，此番诞王嗣，日后必然扶摇直上，你觉得她对你构成了威胁，便暗中谋算，除之而后快。”

“夏无且！”杜心兰被对方这番话彻底激怒，她恨恨地看着面前不再言语的青年，唇微微颤抖着，“在你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一通争执后，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你本不需要在自己里养，你用笛声将它们引到某个特定的地方，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难不是么？”夏无且同样见过对方用笛声控王蛇，也正因如此，他才将此事与杜心兰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