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知如何是好了，理他都懂，夏无且也的确三番五次劝过他不要熬夜，可那么多奏章堆在那里他不批谁批？

尽姬丹找位找得很准，力度也把握得恰当，然而普通的并不像丹药那样立竿见影，不过好在随着时间静悄悄地推移，嬴政的症状多少减轻了些，至少没有刚发作时那么痛裂了，原先拧在一起的眉也渐渐舒展。

“我答应你，以后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蓦地，嬴政打破了沉默。

没想到，最终还是瞒不住了。

“好多了……”嬴政终于缓了过来，抬袖正抹去脸上的汗，姬丹却先一步拿丝帕帮他仔细去汗珠。

姬丹鼻，其实阿政不说她也知原因……一国之君，肩膀上扛着的、脊梁上背负的是整个社稷山河，哪里能像普通人一样随心所？

嬴政的面仍未完全恢复过来，声音还有些虚弱：“那一跤摔得看似没有多重，可脑里的淤血极难消散，时间一长便成了宿疾。夏无且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未能除。”

上几止疼的位，然后默默为其着太阳。

“哭什么……”指腹轻轻拭去姬丹角的泪花，嬴政双手捧起前那满是泪痕的小脸儿，“虽无法治，但夏无且也说了，只要平时多注意休息，是可以控制的……你就别难过了，看到你那么伤心，我心里也不舒坦，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些了吗？”姬丹不顾自己酸疼的手臂，关注着对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不是尽量，是必须。”

“阿政，你到底怎么了……”

姬丹信以为真，急忙用手背胡乱了脸，惹得嬴政忍俊不禁：“别了，都成小花猫了！”

姬丹瞪大双，震惊不已地看着前之人。

阿政说得对，像他那样的人，连生病的权力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姬丹的上除了原本

“别岔开话。既然说太医令可以控制，那你的况又为何越来越严重？”姬丹那长如鸦羽的睫上还沾着几残留的泪滴，宛若草叶上晶莹剔透的晨，刚止住泪的声音里仍透着鼻音，看着尤其楚楚可怜。

她并非事事都喜刨究底，只是想不通即使阿政的宿疾再难治，可夏无且通医理，万万不会让他服用丹砂这种东西啊！

她并未直截了当去问嬴政为何要服用丹砂，丹药伤，长期服用后患无穷，她知若只是简单的疼或风，本就不用服这种虎狼之药。

“可是…这丹砂又是怎么回事？”姬丹追问。

“夏无且并非没有劝说过，是我持要服用……”看姬丹的疑惑，嬴政接着解释，“况且，这宿疾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加重，病发作时若不服用丹砂镇痛，我连路都走不了……你也知，如今我尚未到而立之年，最大的孩也才七八岁，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我病了，后果是什么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

他决定不再隐瞒，将疼的病因病全告诉了姬丹。

“所以，你就可以这般糟践自己的？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受？”姬丹再也忍不住夺眶而的泪，她极少绪失控，只因阿政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令人心疼。

“好。”他甫一，便被姬丹再次拥住……深的，忐忑的，带着一丝不安。

嬴政叹了气，缓缓抬眸：“本来还想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