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成?!
不过这孩zi说他经常来此地,一个shen份尊贵的长公zi为何隔三差五来这么个偏僻地?
想到这,她便直接问dao:“你说你经常来这里,是为何?”
“我堂兄住在这儿。”
“你堂兄?”姬丹更纳闷了。
扶苏的堂兄好歹也是秦国宗室,怎么会住在冷gong这种关押罪妃的地方?
扶苏靠近她,压低声音:“他叫zi婴,是我叔叔长安君的儿zi,是罪臣之后……不过他住在冷gong的别苑,离这儿还有一段路。”
姬丹愣住了,倒并非是为成蛟竟还有骨血留存于世而诧异,而是没想到这个孩zi居然能够住在gong中,此刻的她已然料到这一切chu于谁的安排。
是了,成蛟枉死,阿政定是chu于愧疚才将他的孩zi放在shen边抚养,又担心招人非议,故而将其安置在冷gong。
此番考虑,当真是一片苦心。
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之前对阿政说的那些重话,想起自己还骂他“狠心”,此刻的姬丹深gan后悔。
一个人对别人的孩zi尚且这般细心ti贴,又怎会对自己的孩zixia此狠手?!
扶苏仍然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父王说zi婴哥哥很可怜,让我没事就去陪陪他。过一阵zi他就要搬到别chu1了,也不知我们还能不能经常见面……”
姬丹怔住:“这是为何?”
扶苏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息dao:“zi婴的母亲前不久过世,现在他无依无靠,父王说冷gong里无人照顾,打算近期将他接往行gong。”
“你堂兄的母亲应该年纪也没有多大……是染了什么恶疾吗?”
成蛟若活到现在,也就二十来岁,zi婴的母亲想必也很年轻,怎的这般风华正茂的年岁便……
扶苏看上去明显更难过了:“叔叔的死令她抑郁成疾,再加上病弱生zi,shenzi一直不太好。纵然父王请了诸多名医为她诊治,然心病难医,终究回天乏术。”
姬丹的心里亦不是滋味,当年成蛟之死自己也有一bu分责任,倘若当时自己不是为了这可笑的家国大业,成蛟便不会枉死屯留不得平反,阿政更不会深陷其中不得解脱。
而今,自己又多了份赎不清的罪孽……
扶苏一转tou,看到她痛苦不堪的表qing,不禁讶然:“先生怎么了?可是shenti不适?”
“无妨……”姬丹摆摆手,“只是想起了曾经zuo过的一些错事。”
扶苏微笑dao:“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我看,圣贤也并非一辈zi都不犯错。我们普通人只需zuo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行了。”
姬丹脚步一顿,继而略微俯shen,ai怜地摸摸他的tou:“谢谢你的开导。”
由于此次是私xia见面,姬丹并没有带上阿胡,此时天已经黑了,周围也没有照明的工ju,路面看不清的qing况xia两人只能放慢脚步。
在经过一个荷塘边时,扶苏忽然指着旁边的草丛:“先生快看!那里好像有什么在发光……”
姬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草丛里隐隐约约的光dian,禁不住笑dao:“是萤火虫啊!你没见过吗?”
“只远远地看过几次。以前想捉几只回来养着,但母妃不让,说这是玩wu丧志。”
听了扶苏的话,姬丹越发同qing这孩zi了,自己小时候虽说也要守许多规矩,但像萤火虫这样的小玩意儿还是玩过的。
gong中不比野外,没有那么多的萤火虫。况且现如今已是夏末秋初,恐怕过不了几天这些发光的小东西便彻底绝迹了。
“你若想要,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