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梦吗？

一杯肚，燥缓解了不少。

“两天……”姬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眸光，顺手掖了掖被角，“你睡得很不安稳，像是被魇住了。”她亦未曾告诉嬴政，这两天来的每一时每一刻于自己而言，无一不是煎熬。

政？阿政，你终于醒了！”姬丹本就睡得浅，再加上这两天晚上都是趴在榻边守着人，嬴政稍微有响动，她便能第一时间醒来。

嬴政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眸睁得很大。

呼牵动了伤，疼痛让还没完全恢复的神智迅速变得清晰……嬴政只觉痛裂，一手抚上额，遂意识到那些可怕的场景其实是梦。

第144章坦心迹

屋的蜡烛早已燃尽，灯芯化作一缕青烟，于黎明微凉的空气中飘散……

即使在这两日的昏睡中，阿政依旧紧蹙着眉，时而说些模糊不清的呓语……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在睡梦中，阿政也依然

这是她第一次觉到阿政心的恐惧，她不知阿政在惧怕什么，但她清楚地到那因失血而虚弱不堪的正微微战栗。

作者有话要说：

适才刚过破晓，天蒙蒙亮。

恍然忆起梦境中最后的画面，那刺穿自己膛的长剑，还有最后定格在自己前的那张脸……

窗扉透的微末亮光，他的丹儿踏着一地霜华走来，双眸皎皎似明月：“睡了这许久，喝咙吧。”

醒来时的第一便是丹儿守住床榻边，憔悴的面，以及底的乌青无不证明面前之人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好好合了。

嬴政的眸闭上又睁开，只见姬丹已起，倒了杯温。

姬丹将杯拿走，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叫徐福过来，嬴政一把抓住了她的臂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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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逃至断崖的时候，虽然那时的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可他仍然清楚地受到那一刻的悲哀与决然……

一时间，两人陷静默。

“阿政，你怎么了……”本能地上前将他轻轻拥怀中，希望自己的怀抱能够给予阿政些许依靠与藉。

那些抛弃与背叛是真；那铺天盖地，染红了整座阙的血亦是真……

她一直都想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还活着，便不会抛他。

不知是否是姬丹的错觉，她从阿政望向自己的眸里看到了痛苦、绝望……以及满满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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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一切都无不暗示着那些曾几何时的丑陋伤疤非但未曾随着时光的逝而逐渐消弭，反而扎于心深，成为了笼罩他一生，挥之不去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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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他的丹儿究竟挣扎了多久，才怀着深深的绝望抱着自己崖……

“无碍，只是刚刚了个梦……”嬴政看着她，睛亮晶晶的。犹豫了少许，终是又缓缓动了动唇：“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梦”

“既然不是好梦，就忘了吧。你伤得不轻，要多注意调养。”姬丹反握住他因汗而发凉的双手，将其放被褥中。

姬丹羽扇似的睫垂，片刻后，一双宽厚大掌包住她的右手。

他的丹儿看似柔弱，骨里却最是定隐忍，即便陷绝地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哪怕再渺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