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剑跨过横七竖八的死尸，走过鲜血铺就的地面，直到看见晨曦的那人，那个他追逐了半生、一心想打败的人。

“这里的一切我自会理。至于你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所作所为，我回去后，定会如实向主上和军师汇报……你好自为之。”

秦舞阳脚步一顿，回忆被前的惨景打断。

“怎么，师哥刚刚亲手杀了与你协作多年，几度同生共死的青莞，现在反倒又对那些素不相识的村民起了恻隐之心？”秦舞阳抱着剑，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男，心中却难掩愤懑。

直到确定对方走远，荆轲这才蹲-，一探青莞的脉息，紧皱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他指使山匪屠村，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荆轲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荆轲又将人半扶着坐起，自己则盘坐在其后，开始为其输送真气。

“破绽？能有什么破绽！为了不让少主识破暗卫们的武功路数，我特意交代他们只使用弩箭佯攻。至于这些杀手……”讲到这，秦舞阳踢了一脚边的尸，“不过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山匪而已！杀三人得千金？也不想想，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之前那一剑刺在对方的腋三寸

“真没想到，师哥对自己的同伴都得了手！”扫了一倒在血泊中的青莞，秦舞阳啧啧地叹了句，“当初你自告奋勇恳请主上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说真的，当时我很担心，怕你到关键时刻会心，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师哥当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难怪主上对你如此放心！”

秦舞阳冷哼：“师哥无须担心。嬴政重伤，少主孤一人带着他是跑不远的。午后之前，我定会截住他们。”

破晓的微光笼罩着荆轲的全，连两缕额发都染上了朦胧的幽蓝。他从树一步步迈，隐在树影中的面廓变得清晰：“我只是一如既往地执行任务而已，至于其它的，我从不考虑。倒是你，若再在这儿磨蹭，让少主和嬴政逃到了秦国人的据，主上费尽心思谋划的一切就付诸东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秦舞阳不要跟着，独自一人提步登上楼台，默默眺望西天那一片墨重彩的云。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将东边那一片天映得通红。

……

在他里，荆轲就是在装。

这丫虽然气息微乎其微，但脉搏还在动。

黎明，终于到来……

荆轲说完，公鸡报晓的啼鸣传来，一声声嘹亮而绵长，响彻山野。

“但愿如此。少主机过人，希望你别什么破绽。”荆轲冷着脸，说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

“随你便，师弟就此别过！”话不投机半句多，秦舞阳望了一东方的天际，面不愉的他一转，扬长而去。

拂晓刚至，晨雾尚未散去，地上的尸堆积如山，空气中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青莞的伤已经不再血，惨白如纸的脸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气。

果断了对方上几大，荆轲掰开青莞的嘴，给她喂了一粒药，然后为其接骨。

暗卫只是杀人工，至于为什么要杀人，杀什么人又或者应不应该杀人，那本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所以，主上命你协助完成‘螟蛉计划’，就是让你雇佣山匪去屠戮村民？”荆轲一针见血，看向秦舞阳的目光寒如冰，甚至令对方一度觉得他要对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