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弈居然没有死？！”相比傀与嬴政之间的交易与图谋，更令姬丹到难以置信的莫过于傀的真正份。

不知折腾了多久，鹿鞭酒的效力终于发挥得差不多了，傀力不支，沉沉睡去。

像她这般活在尘埃里的人，是永远无法及的。

记忆中的公弈是个俊的少年郎，而之前那场在临风楼的对局，尽她并未见到傀的真容，然而从屏风一的人影以及说话的声音可以推断对方应是个垂暮老者，与公弈年龄不符。

只因神，永远都在上。

像樊於期那样的心，会看上你么――傀的话犹如音贯耳，在脑海中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傀说得对，在她中，樊於期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她只能仰望，只仰望。

红袖的手掌心不自觉地攥紧……撇开那些淤积在心的屈辱与恨意，剩的便只有无奈与深深的无力。

“判若两人。别说是少主，就算是曾经与他最亲近之人也绝对认不……”荆轲想了想，继续说，“明日少主就要与之会面，到时候就知了。”

荆轲眸光一闪：“少主的意思是彻底破坏傀与秦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再利用其真实份作为要挟，让对方无所依傍，从而不得不听命于我们？”

“当年公弈夺位失败，自焚于府中，实则为掩人耳目而行的金蝉脱壳之计，加上之后其容貌与声音大变，几乎没有人能认得他是谁了。”

费力地推开他的手，红袖昏昏沉沉地从榻上起，叫侍从打了一桶，然后坐在木桶里拼命搓洗上那些痕迹。

于是，荆轲便躲在破庙后的林里将嬴政与傀的谈话从到尾听了一遍，回城就向姬丹汇报了所有的况。

荆轲说完，姬丹愣了少顷，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如今的样……变化很大吗？”

“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齐王建昏庸，但他手底的大臣并非都是糊涂人，通商一事虽然敲定，可这并不能解决本问题。倘若有一天他又听从了哪个大臣的言单方面中止了通商协议，就像之前那次退合纵联盟一样，到了那时我们岂非只能瞪？所以，燕国寻求自，无论如何也不能指望一个齐王建。”

而她亦清楚，无论最终事成事败，对方都不会对自己心动。

荆轲奉了姬丹之命去调查傀的份，无巧不成书，当日傀恰好收到嬴政的鸽信邀其前往城郊见面一叙，他便跟踪傀的车来到了郊外，意料之外地发现了嬴政一行人。

青莞这时才从极度惊愕中回过神：“这家伙可真够狠的啊！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都此狠手……传说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么？啧啧啧，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殿明天跟他过招时，可得小心啊！”

前这一抹绝艳增添了几分-望、几分靡-乱……

她曾对此人的来历过诸多推测，也笃定此人定与公弈有关，却怎么也没想到就是公弈本人！

“不是早就过招了么？”指关节敲了敲桌案上的棋谱，姬丹陷了深思，“公弈在那样的况尚能绝逢生且东山再起，必定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会审时度势，如今他与阿政的谈判陷僵局，就应当明白与秦国交易无异于与虎谋，讨不到半好。而现在他的份已被我知晓，只需稍加引导，说不定此人能成为燕国的一个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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