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再一次。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大火,躺在里面的却是不同的人。
卿玉这次好端端的躺在父皇的手上,但是萧怀予知dao,父皇的心却早已随着那人葬shen火海。
“父皇……”没有人敢上前,最后只有萧怀予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拉住了萧韶不自觉的往未央gong里走的步伐。
“别碰他。”
从萧韶嘴里说chu的话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缠绵的气息,萧怀予却如遭雷击,后退了一步。
因为萧韶chouchu了腰间的ruan剑,指向了他的太zi。
“嘘,小声dian,”萧韶锋利的剑尖指着萧怀予的咽hou,但是他的语气却是缠绵的:“只是药效还没有发作,卿玉还没有醒过来罢了。”
话音落后,没有人敢再往他多看一xia,无论是萧怀予还是外面跪xia一片的gong人。
因为他们看到帝王披散在背后的发正在一寸一寸的变白。
没有人敢chu声,硕大的皇gong,只能听见萧韶的低喃。
“卿玉……夏朗……我知dao,不,我不知dao,我不知dao你知dao……你知dao……“萧韶抱着卿玉的shenzi,有些语无lun次了起来:”你怎么能……怎么能……我会好好待你的……你信我……卿玉,你信我好不好?“
卿玉无声无息的躺在他怀里,萧韶颤抖的手去试探他的鼻息,无声无息。
而这次,却再也没有逆天的秘术了。
他损失了两个人,一xiazi,却再也没有挽救的机会。
为什么不相信呢?为什么不呢?
“小方zi呢!”萧韶突然扔了剑,抱着卿玉站了起来:“小方zi呢?”
一定还会有办法了,这天能逆第一次,就能逆第二次!
小方zi不知dao从哪里赶过来,哑声dao:“陛xia,已经没有法zi了。”
他也有错,他从来没有想过,那ju躯壳了装着的,居然是他的主上。
“主zi……小的,对不起你……”小方zi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了萧韶掉落在地的ruan剑,直接tong上了自己的心kou。
那速度太快,就连萧韶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鞋面上沾上了小方zi的鲜血。
他盯着那血,嘴角却突然开chu一抹笑。
“你们一个个,真好。”
都能以死谢罪,用命去陪他,但是他呢?
萧怀予垂眸:“父皇,父亲刚刚说了。”
萧韶一字一顿:“我知dao,我不能死。”
卿玉临死之前,希望能看到一个太平盛世,他为了这个愿望,还不能死。
“你也不能。”他盯着萧怀予,声音里面居然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要陪我。”
“如果我们死了,就没有人会记得他了。”
萧韶轻声说dao。
这话可能外人听不懂,但是萧怀予一xiazi就明白了。
这世间只剩我们两个人会记得夏朗了。
卿玉万人传颂,但是只有他们两个,还会记得有一个状元郎,叫zuo夏朗。
他不字卿玉,他有一双桃花yan,他ai笑,他有一个报复国家的梦想,他的家人冻死在那个过于寒冷的冬天。
萧怀予有些恍惚,他喜huan的究竟是谁呢?
是父亲,还是夏朗。
不,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萧怀予终于也经受不住,一kou鲜血pen涌而chu,落在了地上。
和那年初见,夏朗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