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鉴疑迟片刻，脸上的表似乎很紧张，正要开，一直在旁等待的小二声：“当家的，有一位孟公门找你。”

蓝公问：“你可知乞巧市的由来？”

小二本不愿打断的，但等了片刻了，柳当家贺蓝公丝毫没有停来的意思。

蓝鉴瞧着来人，眉开笑：“墨粥闹肚，当家的若是可怜小的，不如亲手熬一碗米粥给我？”

字迷糊了，死心直谏。

孟缄眉深蹙：“不可能，我去年给她写了四封信。”

柳当家回：“据说是祖皇帝定的？”

夏秋冬，四季各有一封。

但其实私底这栋的产业，还是属于蓝鉴的。

福阳楼，便是蓝鉴从前掌柜的酒楼。柳淼邀了他来事后，便将福阳楼收归柳字号旗。

“在的。”霍鹏回，“我们聚会的福阳楼便是她家产业，你可以到那里去找她！”

“不知，但睛望外望望就明白了。”柳淼笑，“今日怎么一句接一句‘知不知’给我上起课来？”

少顷，孟缄问：“她现在还在玉京吗？”

蓝鉴笑开去，二人已有一年磨合，极为默契。他报账她打算盘，他再记录，结账的队伍迅速动起来。

孟缄神骤变：“她来玉京了？我怎么不知！”

“她没知会你？”霍鹏诧异，“淼娘这些年对你一直对你十分关切，所以我以为她肯定请过你，但你是因为伤没来。竟然没知会你……她是不是不知你家地址？”霍鹏，“她都是派人上门来请的。”

柳淼走过去，打趣他：“看来蓝公今晚的夜宵是墨粥。”

他是门前迎客的，到了柜台前，见暂时无客结账，柳当家正和蓝公闲聊。

柳淼原本是低盯着算盘，偶尔余光

到了福阳楼一环视，样样有条不紊，若说有什么紧迫，可能就剩蓝鉴一个人结账，一手翻账本一手打算盘，忙得笔没地方搁，咬在嘴上。

今日是七月初七，陛开了乞巧市，就在隔三条巷的南楼那。富阳楼因此获利，途经过往，客比平日翻了一倍。

霍鹏：“我记得你以前就摔断过，现在又被陛罚，听他们说，你上大行山都拄着拐了？现在好没？”

“那你又可知乞巧市有多闹？”

柳淼担忧酒楼人手不够，自己刚好在京，便来帮忙。

“别议论了。”又一小二，从两小二当中过。

孟缄淡然：“好了。”他现在本就没拄拐了。

孟缄面上神不改：“同窗聚会？你回锦城了？”

“唉，惹怒陛，受苦的是自己。前日同窗聚会，一致这么认为。大家都很关心你。”

“哪能回锦城！若是回了，前日的聚会，我今日能赶得及站在你面前？”霍鹏笑，“淼娘来玉京了，宴请同乡，想要大家关照她家分号。大家正好趁这个机会聚一聚。”

两人合作了一个时辰，无丝毫差错，小二们走来过去，都忍不住偷瞧柜台后的一对璧人。有两小二在福阳楼得久，同蓝鉴极熟，忍不住议论起来，柳当家没来玉京时，蓝公总时不时念叨当家，现在来了，好了，两人天天见面，蓝公整个人都焕发神。

柳淼熟练绕到柜台后，接过算盘：“待会忙完就给你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