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收了好，已经开始打扫柳韵心的墓碑，还拿来一个圆盒一支笔，盒里是灿闪闪的金箔粉，把碑上的字描绘如新。

这般贵对待的坟茔，前面却不仅没有吉兽伫立，而且连墓碑都没有。

冯炎目睹一切，这些原本都是可以吩咐他来的事，三殿却要亲自叮嘱，看来殿对柳姑娘是真的很上心。

没有了碑也没有了字，柳氏妹连里面埋的是何人都不知。

正愣着，忽瞧见贺金倾又朝二人方向招了招手：“快过来。”

“你留。”贺金倾冲柳韵心，而后淡淡扫了一柳韵致，柳韵致吓得立倒退，退得比冯炎还远。

声音温柔得像梦，听不一责备。

冯炎依命去了，不一会守墓人跟随冯炎回来，面向贺金倾作揖行礼，面上堆的都是讨好的笑。

韵心韵致双双站定，吃惊：难不成贺金倾还要祭拜谁？

冯炎打了只火折，将香燃。

于是柳韵心在墓前烧完纸钱，再静默了一阵，就转回到贺金倾边。

贺金

柳韵心舍不得走，她想同妹妹多待会，因为不知次再来要到什么时候，但又晓得，自己若是待得久了，耽误了贺金倾的事，他肯定要不耐烦，到时候她和韵致都没有好果吃。

“多谢三殿，多谢三殿！”守墓人收了金叶，喜不自已。

而后，冯炎掏一只火折交给贺金倾，自己则后退离开，恭敬站在远。

瓜果亦不需冯炎动手，守墓人麻利地摆了。

看来这坟里埋的是贺金倾一人的故人，韵心韵致见状，便要同冯炎一样后撤，刚走半步，贺金倾伸手把柳韵心一拉，他的掌拽着她的袖。

贺金倾本来想随着柳韵心，一起祭一祭，细细思量，却觉着自己倘若祭拜，她可能绪更激动，遂将香递给冯炎，示意冯炎递过去。

明白她的祭拜完了，贺金倾便不紧不慢转，逐渐远离柳坟，柳韵心在他旁边走，明明是朝着坟场的方向，却被他喊住：“这边！”

“柳姑娘。”他轻唤。

她微微颔首，接过香分了三支给韵致，妹同拜，给韵音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

这座坟茔外层被包了一层白玉，像壳，玉璧一尘不染，可以看是有人每日拭，心呵护。

冯霍是北朝两家最大的姓，坟场守墓的老姓冯，但与冯炎无任何关系。

老冯找来。”

冯炎随着备着两个，其中一个里面似是泉，他用泉仔仔细细把坟包再了一遍。另一只里是酒，与瓜果一起奉上。

二女于是朝贺金倾方向走去，随他和冯炎到了一坟前。

贺金倾从袖中取两枚金叶，交给守墓人：“以后这位姑娘的墓也一同照料，墓不可脏，字不可褪，四季瓜果不能断。若是差了周转银，可到我府上取便是。”

“这里没你的事了。”贺金倾。

拜完站定，见贺金倾冷冷站在不远。

柳韵心这才睁大了睛，见到他递来的，好的香。

柳韵心恸哭伤心，耗得气力太猛太多，前已微微有些发黑，香递过来时她和韵致都没反应过来，还有些摆，冯炎只好稍微用手腕扶她。

守墓人很有力架的退，贺金倾弯腰抓了一捆香，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