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落在外的场，再看着澹台烬那可怜巴巴的样，接着又想起梦中瘦弱的小质，一声“去”是怎么都不了了。

        “你……你让我冷静冷静。”思绪混乱的凌不疑松手去了卫生间，澹台烬顾涌着从被窝里钻来，才站起的一会功夫，又变回了小白猫的样。

        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凌不疑抱着“死当作活医”的心态，带着澹台烬又去了趟医院，当听到开时，申赫就知他的来意了，示意他不必再说，反手拍了拍黎簇，“鸭梨，给他们看看。”

        黎簇，在两人一猫足足六只睛，从一只狸花猫变成了一个人。

        凌不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我们真的不是妖怪。”黎簇解释，“而是错投了畜生的人，一开始大家都很无助，后来发现我们可以充当人类和动之间的桥梁，于是有个边牧程序员开发了互助系统，上面详细记录了所有已被发现的目标，再后来，我和申医生开了这家传说中的‘猫狗最听话’医院，其实本质就是我可以和它们沟通、而命令它们罢了。”

        “你放心吧，除了动人类魂这区别之外，他们和真正的人没有任何不同，而且这些可都是正规职业，我还认识几个在熊猫基地充当饲养员帮着喂同类的，国家给了编制呢。”申赫补充。

        “那他也会随时变吗？”凌不疑指指澹台烬。

        “现在还不行，等他满一岁就可以自由控制了。”黎簇看着忧郁的小白猫，“好了，凌先生，你已经知了我们的秘密，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接受小白猫，噢，忘了告诉你，他跟我说过他的名字叫‘澹台烬’。”

        凌不疑表示自己知。

        “我可以让澹台烬承诺只用猫的样跟你过日，当然如果你愿意和人相也行，这些是你们的自由，至于第二条路么……把猫给我们，然后我会帮你洗掉记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澹台烬闻言悄咪咪看向凌不疑，那一蓝一黄的清澈珠里有期盼的绪。

        凌不疑犹豫了三秒，他用这三秒去说服自己，跨越人和猫之间的鸿沟，而后，将澹台烬抱怀里。

        “我选第一条路。”凌不疑对黎簇。

        澹台烬抬起猫看他。

        “确定？”

        “我确定。”凌不疑挠了挠他的巴。

        “需要只变猫的承诺吗？”

        凌不疑深一气，“不用，让他自己选择吧。”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变相允许澹台烬以人的形态现在他边，毕竟，一旦契成，没有承诺约束的话，澹台烬想怎么变凌不疑都无法阻止，也不能赶走或伤害他。

        申赫跟黎簇不约而同看了凌不疑一，黎簇赞叹地，“多谢包容！来吧，需要你的一滴血。”

        凌不疑的手轻轻在澹台烬额，血滴飞，就听黎簇说：“契成！”

        一年后――

        满两岁的澹台烬遵照和黎簇签的劳务合同，来到申赫的医院工作，由于打架最厉害，荣升“保安主任”的职位，负责整个医院的和平。

        这一年来，猫用自动饮机换成了和凌不疑一样的侣杯，澹台烬还是会每天倚在厨房门，等着凌不疑名为“让他试菜”实则是“偏心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