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年前，有两个男被选中，那一次他们打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仙……公不妨猜猜，他们打了多少个回合？”

        玉估摸着猜了个“九十九”。

        凌不疑苦笑着摇，“是三千零六十六。”

        见玉蓦地瞪大了，凌不疑：“我得知时也如你这般震惊，数以千计，那年泼寒节他们游遍景国都城，亦为景国百姓留数不胜数的说书故事。”

        “能打斗这么久，那两人必非等闲之辈。”玉看着台上的仪式叹。

        “有传闻他俩后来成为至交好友，曾于忘川之畔现。”凌不疑见人众多，遂伸手护着玉往前走，“可当时天庭与幽冥之间有嫌隙，不久后，神大战再次开启，人们只顾于乱世中存活，这段传奇也就不了了之了。”

        玉心中波澜四起，也许是和旁人一样为那两个男震惊，也许是源于对忘川的渴望，他久久不能平静，可不待他细想，新的一轮游神已经开始，这一回，大巫师选中的人，是他和凌不疑。

        那晚，玉雀跃地回到璇玑，却在见到正殿里的人时吓得面无血。

        “爹爹。”玉心虚，不敢抬看冥夜，喏喏唤了声算完。

        冥夜黑着脸走到玉跟前，察觉他上属于幽冥界的气息，“你去哪了？”

        “凡间。”

        “和谁同行？”

        玉目光四瞟，犹豫不决，想说只有自己。

        知莫若父，冥夜冷冷：“玉儿，你觉得你能骗得过我吗？”

        “和巡逻的一个小将。”

        “是谁？”

        “是……”玉想到凌不疑的，再想到冥夜对幽冥界的态度，嘴里的话全咽了回去。

        冥夜凛然一笑，“天庭之中，从幽冥界提上来的巡逻小将只有一个，姓凌名不疑，由武曲星君举荐，是他吗？”

        玉的沉默显然是默认。

        “你说你去了凡间，上却满是幽冥的气息，要么你对我撒了谎，要么……是凌不疑送了你什么东西？”冥夜把手摊在玉前，掌心朝上。

        一向对他温言细语的爹爹瞬间变了样，玉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之后，无奈交凌不疑送给他的一个小花球。

        冥夜见状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他碎了那个东西。

        “爹爹！”玉惊呼，他顾不上一切，忙蹲去捡碎片，可惜那玩意经不住冥夜的灵力，片刻间就散成沙。

        玉快哭了，“爹爹为什么？我错了什么，爹爹要这样把气撒在一个什上？”

        冥夜岿然不动，也不回答玉的问题，只冷冰冰：“幽冥之人不可交，你往后不许见凌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