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了这一方土地？

        最后，如同世人皆知那般，杨平将神龙一剑穿心，他弑了天上君王的同时，也杀了自己的妻。

        玉当即归天，杨平班师回朝，为保家人，向皇帝请求自戕。

        九天之上，天审判，任玉百般作，也没能改变对杨平弑君杀妻的惩罚，更何况他自己也犯了错。

        玉声数尽天不仁不善之举共十二则，将杨平贬去幽冥界，自己负气辞了天帝之位，用应龙之挡去劫数，陨落界。

        杨平站在天轮回前，将玉的话完完整整重复了一遍，后:“臣杨平自知有错，无地自容，故自请除去神职，永生不再归天。”说完便了诛仙台。

        许是这俩人太过离经叛，据说九重天上阴晴不定，混乱如混沌初开，直到一任天帝上任，手腕，重塑朝堂，免了众仙向天自证的规矩，一切才回归安平。

        “一切都是我的错。”杨平沉默许久后，“虽不再那噩梦，可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玉嚼着个草，问他:“这么多年，还没看开？”

        “早已看开。”杨平笑，“所以我只想找到您。”

        “你有回玉门关看过么？”

        杨平，“时过境迁，但我还是曾留在那儿一段时间，善事以偿还过错。”

        “那你怎么会来东海边？”玉好奇。

        “当年，您说过，喜海，我就想来海边定居。”

        玉喜上眉梢，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我在海边有个小屋，你要和我一起住么？”

        杨平回味着玉方才的话，心思飘忽不定。

        玉在前走，冷不丁转，杨平在跟前顿住，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玉问:“住是住，那你往后怎么想？”

        杨平沉默许久，抬，第一次勇敢望玉的睛，前人已非彼时神，没有应龙、天帝、神多重份，他就是他，是他独有的、愫牵绊的妻，杨平咽着，终于启，“若陛……若你不嫌弃，我愿……我愿走在你后，陪着你，护着你，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玉盯着他看许久，终究控制不住逐渐上扬的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杨将军这般会说话。”

        杨平脸颊红透，嚅喏:“这……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玉突然上前搂住了他的脖，蹭在杨平心:“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

        当年的杨将军敛而不善言辞，如今总算开了窍，一通话把玉和他自己砸了个通透。

        晚上，小木屋中，两人像以前那样并肩躺着，宁静的黑暗中，心声清晰可闻。

        玉侧将压在杨平颈窝，被杨平自然而然搂住，他好笑:“杨将军，夫妻之事，你到底会么？”

        杨平看着他，中有火闪动，半晌，他翻覆在玉上，炽的吻让玉几窒息。

        他会，他会得很，无师自通，玉领教了个彻底。

        夜，海风来凉，杨平给玉掖好薄被，起将纱窗关上，了一盏香纱灯防蚊虫。

        冷月，微风，海浪，小屋，还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