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对不住妻，有个人为了倾慕的妖族杀了份不凡的师妹。”

颜风荷垂眸望着满目疮痍的地面，手边又有黑雾渐渐飘散来。

雾气四逡巡一圈，重新没她的躯里。

后者猛地回过来，中波澜涌动，“你当真还不到一百岁？”

苏旭摊开手，看向着旁边一脸莫名的犬妖和若有所思的狐妖，以最快速度简单讲述了整个故事。

女的神凝重起来，眉间着厌恶和怨气，那双黑眸里仿佛有刻骨怒火在燃烧。

苏旭看向一脸默然的雾，“你看，你边那些映月弟，一定是劝你莫要不识好歹，你一届凡人被他看上何其幸运，你表一家是被你害死的，你日后千万别再莽撞行事以免牵连更多人——这些都不是真的，他们也未必全都是这么想的，只为讨好主罢了。”

谢无涯比他的师兄也未必差到哪里去，只是他们之间年岁相差极大，故此境界上也有差距。

“心法自然不是这么说的，然而无论心法上如何要求人不移外、不被念驱使、守静以持本心，这些都是一种理想状态，事实上，只要在运功修炼的时候能达到忘我之境，就算是成了。”

苏旭纠结地：“我和我两个师弟，当时咒骂了半天，虽说我们早就知晓，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有好人和坏人，而且善恶黑白从不分明，许多事的是非曲直无法一言论，然而，我们还从未见过映月前任主那样莫名其妙的人渣。”

“所以，也不止是你那样想，你的师弟——我暂且不问你一个妖怪怎么会有师弟，也都认为他是人渣？”

银笙倒是见多识广，只是轻嗤一声，“两相悦这四个字有多么难理解？”

颜风荷抿了抿唇，皱眉：“然而他们的心法——”

祸斗不可置信地：“不是正修士要么假仁假义，要么就是正经好人？怎会有这种东西？”

“你还知什么？”

厉害的

“除了你如何变成族，其他的差不多都知一。”

她低声，“他们的行都很深——他们固守本心的方式却是不同的，一个克制，一个随，然而异曲同工。”

苏旭耸了耸肩，她也不惊讶对方能想到心法，毕竟小荷也算是半个修士。

苏旭叹了气，“另外，倘若一个人，定地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无错，且信念极为定，那即使他大奸大恶之事，他的修行依然不会受阻。”

至于谁更胜一筹，这个真不好说。

映月弟，然后离奇消失。

她轻声问。

苏旭，“我阅历不算丰富，却也见过很多糟糕的人和事，这世上逐利之人居多，凡人和修士并无差别，要知修士不过就是有灵的凡人，并非像许多人想象得那样洁纯善心无外。”

——她又变成了颜风荷。

“我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映月心法我没看过，万仙宗的心诀要求人‘一’之境，这一个字便能生许多种解释，比如我认识的两位修炼同样心法的仙尊——”

雾脸上的散漫渐渐消失不见了。

她想到了谢无涯和百里葳，这两人兴许有些相似之，然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她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