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停止了哀嚎尖叫，似乎也不再痛苦了。

最初捧着光球的少女站在最前方。

韩曜说不清这种直觉来源于何，他能在这女人上受到更多的力量。

但他懒得解释，这些修士如何想他也不重要。

女似乎颇为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清亮悦耳，“他们不帮我，我自然能理解，可你知他们说了什么——”

“你——”

吞噬之后得到的记忆是破碎的，尽这况随着他不断吃掉更多的族而有所好转，却依然不能保证，他一定会得到完整的答案。

势极为猛烈，风向两侧卷动，四周甚至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他们果然和那些低等族不同，不仅记得先前发生的事，还能正常与人交。

言之意是，他总不能永远保护他们，类似的事总会发生。

女一呆。

“好吧。”

女轻声，“待我再次醒来时，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韩曜面无表地：“都怪你放浪轻浮，招惹了财主之？你害死了你的父母？你平素就该好好在家中待着？”

韩曜脑海中冒许多猜测，然而对方所讲述的后续不过是她如何杀死财主之，并财主全家，还有那些先前看闹挂起的村民。

他们依旧披着破破烂烂的袍，形似乎没什么变化，脸上鼻俱在，只是双眸变成了独，而且是一只圆睁的巨目，珠左右转动，瞳孔里蕴藏着白光。

“不外乎就是这些罢了。”

韩曜不为所动地：“我可以救你们一次，也可以救你们两次三次——然而我不知怎么将你们送去。”

半晌，最前面的少女转过来，嘴唇动了动，“你为何——你明明能救我们——”

他们面面相觑，用自己仅剩的那只凝视着曾经的同门。

其实方才他就隐隐约约觉到，这个女不同于其他目，如果这些修士被骷髅们撕碎，或是被一般的目杀死，要么彻底死掉，要么变成没有脑的低等族。

“我在边与它相逢——”

然后，她看到了旁边的师弟师妹们。

她用颤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然后碰到了那一只动来动去的球，不可置信地抬起：“我——”

然而若是被她改变——兴许会有所不同。

少年低声，“短视愚昧之人，只将怪受害者有罪，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自小也是在这些人当中长大，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古竟然能梦与你相见，想必阁亦是有大能之人。”

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琅嬛弟们依次站了起来。

。”

女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脸上那只骇人的动了动，猛地了一银白的光。

并不是。

银白的光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爆裂开来，那些满地乱的修士之间，散发成一大片将他们笼罩其中的光芒。

女也不生气，只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只巨大的球左右转动，很快又重新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少年上。

她的话语声淡淡的，并没有激烈的指责，反倒像是自言自语。

她声音甜地事娓娓来，说那夜自己在房中哭泣，哭着哭着睡着了，梦后了一片幽深寂静的森林，穿过树林有一座月光浮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