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她的两只手被人一把握住，攥在了掌心里。

“真奇怪。”

“若是我说这些一并都有呢？假如一千年前我见到你，兴许会不顾一切地追求你。”

“那是什么意思？”

她中渐渐浮现震惊之，“是你――在屠山地里，那个对我说话的人。”

成熟儒雅的男人低望着她，神温和却深邃，仿佛一望穿了她的灵魂。

他也能听到她逐渐失控的心、略有些紊乱的呼，甚至受到那游走全经脉的灵力，正散某种充满压迫的气息，仿佛是即将燃爆的大火，越烧越烈。

有一瞬间，苏旭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恐怕也就介于这二者之间。

然而此刻，她却听到自己心如擂。

倘若换成别人，兴许会忍不住后退，甚至在恐惧中逃跑或是当场跪。

苏旭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忽然说这么一句

“那时你似乎要放弃了。”

可惜。

这词能形容人，也能形容品。

那本该让人清醒的寒凉，顺着肌肤蔓延开来，丝丝缕缕仿佛沁心肺，竟有几分莫名的甜意。

男人修长有力的五指微微一动，攥住了那尚未利爪、依然柔的手掌，竖起并握住她的指，将之在了少女的。

百里葳垂眸凝视着面前的红裙少女，神看似柔和却平静无波，他稍稍放开手，由攥住后者双掌，变成牵住右手。

他能受到小姑娘毫无抵抗之心，也并无任何不适犹疑，正任由自己施为。

其实这觉在上次他们相遇时，已经隐隐有些苗。

他甚至都能受到肤散发的度，像是靠近了一团熊熊烧灼的烈火。

――这动作有些熟悉。

苏旭一语双关地，“为何会这样呢，我明明在每一次晋升时心境都有提升，也早就懂了这理，如今却再次犹疑起来，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的样。”

火属灵力者向来，她每回与旁人肌肤相，都会受到凉意，那不是特别舒服的觉。

男人淡定从容地俯视着她，听到这里着质问意思的话语，也并无半怒意。

“这答案当真重要么？”

百里葳不置可否地：“倘若你被劫火所噬，那将会非常可惜。”

“所以，你希望你在我心中的特殊，是无关血统修为，只关乎你的人格？”

少女薄红的樱唇紧抿着，仿佛生怕一不留神就说什么奇怪的话语。

这半妖太年轻了，纵然曾经抵挡过古、曾经力战过妖王，依然如同一张望即了然的白纸。

“因为我是能击败古的妖族？我在万翼天中见到的大妖们都不到，就像是莪山君所言，所以我比他人更加珍贵？”

和血脉所支？我自己就是那样的人？亦或是二者都有？”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后者仍只穿了一席轻薄绣金的红罗裙。

她微微低着，那双光涟漪的桃花泛着异彩，一金焰在瞳孔深灼灼燃烧，照亮了那一丝不杂质的期许。

“诸而形外，故法万千――所谓寂灭归一，舍本心之外再无他，并非是令你忘却一切。”

更别提正、缠绵缱绻时，就如同忽然被泼了一冷。

“是遵循本心行事。”

苏旭却想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