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他所赐，苏旭极为清楚剑修怎样战斗，而且“看”会了许多剑诀，她不使来也是因为一没机会二没必要。

她自诩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英雄人，被打多了也不会克制隐忍，直接又哭又骂。

他微微摇，“是与你一起在地牢里的那人。”

玉趾染着瑰丽丹蔻，在雪中竟生几分香艳荼蘼。

“当年他嫌我读书太少，又着我背了许多书，有时还要一边背一边被喂招，但凡一句说不来或是记错，就要多挨一刻钟的毒打——咳，切磋。”

“我也说不清。”

她能很清楚地意识到，对方这一问并非在意谢无涯，更多的倒是在关心自己。

后来两人再过招时，她就很少单纯挨打了。

这觉倒是有微妙。

苏旭说着也觉得好笑，“后来他说一心二用三用其实是本事，在战斗中尤甚——否则在面对多个敌人时怎么办呢？”

苏旭叹了气，“前些日看了一位前辈的游记，我方才知这一，妖族当中没有这么些个境界说法，也是因为人族和妖族修炼过程本就不一样。”

她低声：“我总觉得只要此尚在，我们仍然存在某种联系——这是否很矛盾呢，我一边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再幻想我那妖族母亲的模样，一边又不愿断掉这一念想，故此我佩服城主能真正放。”

言罢停了停，“他对你如何？”

元婴境以的剑修，在她面前本走不了几招，实力再差儿的话，连剑诀的机会都没有。

结丹之后更是如此。

苏旭转跃上一旁的玉石栏杆，双悬空，玫红裙摆在风中卷动。

苏旭一愣，“是否与我同来的那人？”

媱姬尚未说话，忽然神一动，“有人来找你。”

媱姬扫了一腕上的金环，“你师父曾经给过我一个样式相近的，我将那个丢掉了，又画了个喜的花样，让人照着打了来。”

苏旭思忖：“谈不上特别好，但要说不好，倒也不至于。”

苏旭自小市井，各种难听的言辞都讲得，有时甚至骂得不堪耳，谢无涯也不以为意，丝毫不动怒，该打继续打。

她随手拎起裙裾向旁边一甩，光莹白的赤足，纤瘦脚腕上挂着雕镂凤鸟纹的金环。

可笑她过去还真以为谢无涯愿意将首座的位置传给自己。

青年饶有兴趣地屈俯首，动作温柔地捧住少女的脚腕，修长尖锐的指爪轻轻转动着金环，“确有灵力，他的灵压对我而言已经太过陌生了——这是什么的呢？”

“半妖无法像寻常人族修士一样炼化元神的。”

“仙君说这是法？”

不过她步极快，只被揍了几年，期间还有数次长眠，实力就飞速提升。

“这也是我未曾将此取的缘故。”

还没等苏旭反应，媱姬又神奇怪地补充了一句：“他的气息明明是雾，而那躯是确确实实的人族，并不曾被腐蚀

不过她已经卡在金丹境界许多年了——

“他说只要我着这个，如果我受了重伤，我的血亲会有所知。”

“他也送过我一个，不过那东西是法，如今还在我脚上。”

苏旭只能看到他雪白的龙角一摇一晃，细碎的发丝垂落来，划过的小时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