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都上了面，谁也不认识谁，不如我们一起去街上走走？”小花兴冲冲提议，“瓦肆间有猴戏和杂耍，那猴还会作揖讨钱，太有趣了！”

“没说你胖，多可！”小花明知青杏会生气，但仍忍不住逗她，又拿起自己的半截面罩在脸上，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若非看到他薄红的耳廓，明琬险些就要信了他的鬼话。

明琬忙补充：“但里的草药包是我的，昨日才新好的方，你疲乏时便闻一闻，能安神解乏。你知的，我只会这些。”

明琬正看得有趣，忽觉前一黑，闻致将一个轻轻覆在明琬脸上，替她系好绳：“别动。”

小花分给闻致和明琬一人一个，又将其中一个憨厚圆脸的面往青杏面上比了比，打趣：“你们瞧，这张小圆脸像不像我家杏儿？”

蜂蜜及些许果碎，见之诱人，明琬一边以大夫的吻叹：“秋日凉，于脾胃不益。”一边又忍不住连连舀着吃，直到吃了大半碗，旁的闻致地将她手中的冰碗取走，换上一盏山药汤推过来，告诉她，“你喝这个。”

山药养胃，但明琬不喝。她只抿了一便悻悻放了勺，皱眉：“有些许寡淡，不好喝。”

小花都要成亲了，也不知闻致在介意个什么。

明琬掩饰般喝了一汤，想起什么，她满乱摸了一番，而后从怀中找到一只玄青的绣花香，递至闻致面前：“对了，这个给你。”

闻致神回，嗅了嗅香，随即皱起眉。

“……”明琬调开视线，心虚，“我不会女红。”

明琬没有立即应允，望向一旁的闻致：“你累不累？”

闻致神微动，接过那只香摩挲片刻，低低问：“你绣的？”

闻致垂着，清冷落寞的脸。

面，闻致清冷的嗓音传来，起：“走吧。”

“我的脸哪有这么胖！”青杏不服气，一跺脚朝明琬告状，“小，你看他！”

明琬中划过些许笑意，：“初闻有些不习惯，但是疗效极好的，我已自行试过了。”

但有些心病，是难以仅凭药舒缓的。明琬清楚这一，只能慢慢来。

上一次和闻致并肩

街上有人在表演傩戏，驱邪纳福，吞刀吐火，闹声连楼之上都能听见。晚膳快用完时，小花和青杏掐着时辰归来了，各自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傩戏面。

明琬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放开手坐直，疏冷端庄地评论：“我倒觉得，汤味不错。”

面凶恶丑陋，但因他气质绝尘，质绝佳的黑檀袖摆垂，颇有几分天人凡之姿。

“你也上。”明琬礼尚往来，替闻致好面。

“嗯。”闻致应了声，不加迟疑，立即将香挂在了自己腰上。

闻致放沏茶的壶，盯着明琬嘴角片刻，随即伸手住她的巴，侧首在她唇上落一吻，似是片刻释放的动，又好像只是为了尝一尝她唇上沾染的味。

从面的望去，他深邃的眉目间蕴着一抹冷沉的郁，显是对明琬过多留意小花的不满。

窗外月华如洗，华灯绵延，方才的一吻仿佛蜻蜓，在彼此心间留一圈漾的涟漪。

还真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