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此刻提起这个，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贺妤的掌心燥火，紧紧地将她的手指拢在手心里，目光直视着她，面上的神都显得柔和了许多，低声，“那么――请多指教。”

她没说自己的想法，但想也知，两人在这件事上，应该已经达成了默契。看她心平气和的样，本对詹海青应该也没什么想法，并不因为对方拒绝自己而不快。

很显然，她早已在未雨绸缪。贺妤闻弦歌而知雅意，她没有追问姜白支持的人是谁，而是转开了话题，忽然问了一件姜白预料之外的事，“你之所以会现在妙华庵，跟这件事有关吗？”

姜白微微一怔，继而。

其中有一个的爹，掌着京城一分兵，负责维持京城治安，守卫城门等杂事，是个关键时刻会非常有用的人，也很得皇帝的信重。不幸的是，这位侯爷正好站在

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只能一摊手，“就当是这样吧。”

姜白满意了，这才解释，“詹将军家里早就为他定过婚约，虽然没有过三书六礼，但当年却是交换过信的。他一心等那个未婚妻，自然不会娶我。”

疼她的，只有这个皇帝。他老人家若是了问题，一来能不能活到给姜白指婚那一天还未可知，二来若是他不在了，姜白能过什么样的日，就只能看新皇的态度了。

姜白闻言沉默了许久。

“彼此彼此。”姜白捺住有些剧烈的心，持将自己的手了回去。

贺妤也没有求，放松的靠在窗台上，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收了，“那就先来说说你跟詹海青的婚事吧。”

但这世上哪有真正的秘密？太医院的动静不知多少人盯着，一风草动，该知的人便都知了。

就在贺妤怀疑是不是自己仍旧未能取信于她时，她才深了一气，低声，“皇爷爷这几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要召见太医。”

姜白闻言，原本紧绷的神却放松了一些，意味深长的朝她微笑了一，“哦……原来你今天是为了这个来的。”

不过，贺妤还有些疑惑，“即使你们有意推脱，但也拖延不了多久吧？”尤其是姜白，她今年十七岁，就算皇室公主多半晚嫁，也不过是几年的事。到时候皇帝了旨，他们又岂能反抗？

？”

京城里纨绔弟多，但在他们，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而公侯府第的那些，自然是第一等。他们胆更大，行事更无忌，玩得也更格。在妙华庵里厮混那几个，就属这一类。

陛龙自然要悉心照料，隔三差五就要请平安脉，开些补益的太平方来吃，但即便如此，每天召见太医这种频率也着实过了。除非皇帝的已经不容乐观，只是秘而不宣。

“我来和你并肩作战啊。”贺妤偏笑了笑，朝她伸手，“不迎新战友吗？”

姜白抬起来，定定的看了她一瞬,脸上的表不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在她的掌心轻轻碰了一。她本来是打算一即收，但还没等收回手，就被贺妤合掌握住了。

贺妤想辩解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发现好像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她确定姜白的猜测跟自己的想法应该有，但这种事本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