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是神病啊。

我应该要一个记恩的人。

陈致远闭了：“我跟着你一起去。”

卡格拉中突然爆了一串更压抑的喊声：“啊……”

陈致远盯着他的眉看了几秒钟，然后无声地松开了手指：“你生老师的气了？”

牧小声在心里说。

说不定，没了他在场，他们也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打破“别墅”。

老师说得当然是有理的。

“老师知我要怎么救他们吗？”

“老师，松手，我得去看一看。”牧的声音依旧柔，脸上也不见一冷，但他的吻透着十足的持意味。

他见到了齐星汉的过去，见到了袁盛的过去。

也许不是因为他和老师同时给卡格拉指令的原因，而是因为……卡格拉创造的“别墅”问题了。他在外面想要救袁盛和焦严来，同样的，袁盛和焦严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会找办法打破那个桎梏。

真正把他们变成神病的，是亲人的惊惧与排斥。他们本质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人。

陈

陈致远：“他们需要你救？”细听的话，就能发现他的吻有一丝嘲讽。

牧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牧：“老师先回去吧，我不需要老师陪着我。”

致远的眸光微微冷凝，他的气在刹那间有了变化，带上了微妙的味：“……你不怕？”

陈致远眸光微动：“你那么聪明，这些不用我来提醒你。”

牧抿了抿唇，问：“老师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联系医院？”

“需要。”牧认真地说。

尽他觉得老师上有一奇怪，但目前还是不能让老师接到另一个奇幻的世界，老师会不会吓到，他不知。关键是，万一为老师也带来了危险怎么办？带来了又如老林、赵云这样的怪，威胁到老师的人安全怎么办？

陈致远紧紧盯着他，对一边哀嚎呼叫的卡格拉视若无睹。

牧，同时认认真真地对上了陈致远的双。

牧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神病人的行为和思维模式，和正常人是完全不同的。

哦，对，还有上次在影视城的时候，他们把自己的泡面分给他。

“不知。”陈致远顿了：“我只知你再和他们接去，很危险。不是哪个医生，和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关系都是危险。当他们仇视厌憎你的时候，你很危险。当他们接纳你依赖你的时候，你的境会更加危险。一群神病人，他们的与恨，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东西。”

他们会保护他。

当他们憎恶你的时候，是危险的。同样，当他们喜上你的时候，也是危险的。

牧摇：“我没有，我知老师是为我好。可我已经成年了，已经开始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了。老师，我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至少在现在，我选择先去救我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