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刻钟后，烛火通明的建章中。

等黑衣人退，德言上前跪在男人面前，萧弘看他一，“什么？”

知他说的是祁王，黑衣人也不敢隐瞒，把一路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通，最后说到凉州，“祁王打算在凉州向太等人动手，好在大人早有察觉，如今祁王派去的那些人都已被秘密解决了。”

萧弘这才睁开，他垂眸，狭长的凤凝视他手里的玉佩，这是姬朝宗幼年时他送给他的，世上仅此一块，他抬手接过，举手投足满是久居位的漫不经心，“让人来。”

即使太的被查是有人动了手脚，他也没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他们母上，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和太的信任竟让这对母拥有了遮天蔽日的权力，私勾结朝臣揽获兵权还把心用到了他的上。

没一会功夫，德言就领着黑衣人来了，黑衣人不敢直视萧弘，走殿就屈膝朝人问安，恭声喊人，“陛。”

当初萧成献联合乌恒害死顾廷轩和十万长胜军又起兵谋反，如今事过去才一年，没想到他另一个好儿也勾结朝臣要他的命。

而萧成则等人走后，喊来侍，吩咐，“明日和顾婉说，老的药该加重了。”

黑衣人忙答：“回您的话，太和大人自从离开京城后就由人伪装代替他们继续上路，而他们在这一个月已去各州接兵，不日就能领兵京。”

“不过――”

“是。”

……

想到先前离开时祁王的那番吩咐，以及这阵京城众人对陛的评价，黑衣人不由担忧：“卑职看祁王的意思是打算对您继续药，您……”

朝中起码有一半的人明里暗里支持萧成则，

他从前从来不曾怀疑过庄妃母。

萧弘把玉佩放到一旁，见他还是不肯起，皱眉：“怎么，还想朕来扶你？”说完也没再理会他，而是看着月亮窗外的天，“若说识人不清，朕才是最不清的那个。”他语气平淡，脸上的表却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多日托病不曾上朝的永昌帝萧弘此时却神如常地端坐在椅上，他手里握着一盏茶，这会正靠着引枕闭目养神，听到外的动静也未睁，直到德言捧着一方玉佩递上前，轻声唤：“陛，人来了。”

人躬告退，直到走到外，步黑夜之中，原本面上的恭敬一扫而尽，他看了一四周，而后抬手掀起自己脸上的□□，快步朝皇城的方向走去。

最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是姬衡事的时候，他和姬衡认识多年，不可能不清楚他的，庄妃抱着他哭诉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派人私一查，酒杯、人、香料，不是没问题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弘闻言，眉目微松，脸上的表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我那个好儿都了什么？”

萧弘淡淡：“无碍，你先去吧。”

萧弘拇指摩挲着玉佩，漆黑的眸落在男人上，“事如何？”

“嗯。”

可惜等他发觉的时候，还是太晚了。

“是婢识人不清，养了个祸害在边。”德言满面惭愧，要不是陛最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怕现在早就中了祁王的计谋。

“好了，起来吧。”

他还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