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顾攸宁的目光更是让她脸颊泛红。

姬老夫人被他们这么一，本来板着的脸也松泛一些。

总是冷着一张脸，如今主动帮她说话，不仅萧雅等人面惊讶，就连姬老夫人也停捻动佛珠的手，抬了帘看她一。

可车还没至国公府就被人拦了来。

要搁在从前，姬云狂早就和姬无双打起来了，可今天，他磕磕巴巴说了句“没事”，然后也和姬老夫人说：“祖母，你就让顾留吧，现在都这么晚了，等她回到家再吃上饭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人各有志，顾攸宁也不会以此评判什么，不过既然他选择的是祁王，那么注定他们日后不成朋友了，想到在宁阳的时候，哥哥还问起过许安清，顾攸宁抿了抿唇，喊人，“许大人。”语调温和却生疏。

姬无双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声音听着熟悉，顾攸宁掀起车帘往外看，瞧见穿着绯圆领官袍的许安清坐在车里，他后是灯火，而他眉笑，这会正望着她。

看着主位上的姬老夫人，她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样，灯火并未让她变得温和亲近一些，可顾攸宁的心里却满满涨涨的，像是被放了满满的一桶，她的眶有酸，想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终于得到认可而产生的巨大满足。

她还听说他跟祁王走得很近。

她这一脚踩得极其用力，姬云狂痛得当即就站了起来。

她知离老夫人真正认可她接受她，可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顾攸宁第一次用完晚膳才离开。

虽然她一直都和自己说，没事的，就算她不喜自己也不要紧。

离京一年，京中变化不少，而许家亦或是许安清的变化最是明显，许安清如今掌诏狱，还了阁，在如今的朝堂算是如日中天。

许安清

可怎么会不要紧呢？她是姬朝宗的祖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最最疼他的祖母，她要是想跟姬朝宗在一起，自然希望能得到他们所有人的认可。

“永乐郡主。”车外传来一温的男人嗓音。

等她告辞的时候，已经快亥时了，姬云狂要送她回家，顾攸宁笑着拒绝了，她自己带着护卫，不必劳烦旁人护送，而且夜黑天凉，他又是骑，一来一回难免冻着……笑着和人告别，顾攸宁登上车。

琼香笑着递给她一双筷，顾攸宁在萧雅等人的注视接过，姬老夫人没看她，只是等她接过后才开，“吃饭吧。”

琼香笑着应了一声“是”，顾攸宁却还是一脸呆怔的模样，被萧雅笑拉着坐才回过神。

呆滞的众人也终于被他的动静引过去，见姬云狂龇牙咧嘴的，冯听荷蹙眉：“怎么了？”

这天夜里。

“好了好了，晃得我都疼了。”没好气地拍了姬云狂的胳膊，等人笑嘻嘻松开后，也没看顾攸宁，只和后的琼香淡淡发话，“再加双筷。”

时间还长，有变化总是好的。

可有什么要紧呢？

忍不住用力踩了一脚边的姬云狂，没好气的想着，平日嫂嫂长嫂嫂短的，现在倒跟个傻似的，连句帮腔的话都不会说了。

他一向是最会撒的，这会直接走过去抱着姬老夫人的胳膊轻晃起来，一副她若是不同意就不松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