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宗记得自己那会是这样回答的，他说，“我理应受你一拳。”不他这一年多了多少，也不他对顾攸宁是何意，当初他的确是无媒无聘就要了她。

看着她依旧担忧的眉，笑：“真的。”

“你说哥哥他……是怎么想的？”顾攸宁的声音很轻，柳眉也轻轻拧着。

看着边人低垂的眉，知她心里不好受，姬朝宗抬手抚了抚她的，柔声宽，“好了，别想了，这终究是你兄长的私事，不如由他自己定夺。”

姬朝宗倒是没想到当初救顾天和的竟然会是乌恒国的三公主，短暂的惊讶后，他开说：“当初和萧成献合作的是大皇祁绪，如今祁绪已经死了，二皇祁律登基，至于这位三公主，她和祁律一母同胞，和祁绪的关系倒是不怎么样。”

……

只是如今这只小鹿双眸泪盈盈的，长睫上还沾着不少珠，脸上更是布满着泪。

姬朝宗垂眸看着她，轻轻“嗯”一声，“会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像林中小鹿。

可边人却没有注意，她在听他保证之后就松了气，这会仍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和他说起先前顾昭和她说得那番话。

哪想到第二日早起，刚想跟姬朝宗一去买些早，才走院，就看到不远的土墙边站着一对男女，女穿着斗篷，发微卷，肤很白，瞳仁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要比正常人黑一些，倒像是她从前收藏过的黑曜石，或许是因为纯黑的缘故，给人一种很净很纯澈的觉。

姬朝宗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中也不自觉泛一抹自责。

“你……”

姬朝宗听着她这样糯的声音只想抱着她亲吻她，哪里舍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话上？但也知晓如今还有旁人在，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何况他傍晚才跟顾天和承诺过。

倒也不是一欺负都没有，他刚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天和揪住了领，拳就在离他半指宽的距离，不是不能躲开，顾天和的武功是不错，可他也不是绣花枕，想要躲开还是容易的。

因为哥哥背对着她的缘故，顾攸宁并不知他

顾天和最后到底还是没把拳砸来，而是颓丧地坐在一旁，“我曾想过无数次阿宁来日会嫁给谁……”他的声音喑哑，还透着一重的悲伤，“可无论哪一次，我设想的都是亲朋好友，八抬大轿。”

还没和我说呢。”

男人愤恨的声音响在耳畔，“怎么不躲！”

顾攸宁轻轻叹了气，夜里突然有些起风了，她不由又朝人贴近一些，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这样就不会冷了，“我希望……”她的声音很轻，如风一般，“我们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尤其顾天和是亲自目睹这场战争的人。

这会便只能压着心里的悸动，回答她的话，“没欺负我，只是说了几句寻常话。”

顾攸宁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应该是没机会见到那位乌恒三公主的。

声音比先前还要。

也只能这样了。

可他不仅没躲，反而闭上了睛。

可说是这样说，乌恒和大周的国仇依旧存在世人心中，当年定国公和十万将士也是命丧与乌恒将士之手，纵使祁律兄妹不曾参与这场战争，但也不能当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