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顾昭看到这幅形想上前却被走来的顾修文拦住了，顾修文朝她摇了摇，而后又看了兄妹俩，压低声音和顾昭说，“我们先去。”

“哥哥。”

顾攸宁一听这话，果然也想起了从前的时光，顿时不兴：“我哪丑了！我明明比以前还要好看！”

他这样说，不仅没能让顾攸宁止住泪，反而哭得越来越凶。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顾昭想起隔坐着的姬朝宗，和顾修文提了一句。

院里很快就响起了少女的哭声，那哭声起初如小儿哭啼，可到后来，她就像是个受了太多委屈的孩，哭声也变得越来越响亮。

顾天和自是由着她。

睛还有些模糊，可她还是仰着，也不怕脖酸，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前的男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人看得更清楚，更透彻。

……

顾攸宁哭了这一场，总算是把积压在心里长达四年多的绪全都发了来。

他们四年没见，变得又岂止只有哥哥？

顾昭了。

直到前少女红着眶，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顾天和心里难受，却怕惹人再哭，撑着笑，“是啊，哭成这幅小花猫的样，丑死了。”就如当初在家时，兄妹俩吵架斗嘴一样。

男人紧绷的心弦骤然断开，他也红了眶，薄唇微张，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只能抬手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两人往里走，顾攸宁先和他说了小满的事，顾天和心里也在担心自己这个幼弟，好在之前已经从阿昭等人的中知了小满的况，知他旧疾已消，这会又听阿

“哥哥在。”顾天和抚着她的，哑着声应了。

“姬朝宗？”顾修文一愣，脚步也停了来，他往隔看去，喃喃，“他和阿宁不是……”未说完又摇了摇，笑了，“罢了，由他们去吧。”

他的妹妹最是勇敢不过，小时候骑打架，比同龄的男孩还要勇猛，便是被阿娘斥责挨罚也从来不掉一滴泪，可这会她已经哭湿了他左肩的衣裳，泪却还没停，从前威武勇猛的顾将军、顾世……此时却十分地手足无措。

顾天和哪里见过这样的顾攸宁？

……

抱着人的胳膊改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也无措：“阿宁乖，不哭了，哥哥回来了。”

顾攸宁了鼻，又想哭了，可她先前才哭了那么一场，这会哪里还有什么泪？看到那双桃花中倒映来的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问，声音有些犹豫，“哥哥是不是都认不我来了？”

坐在隔的姬朝宗听到那熟悉的哭声，本来喝茶的动作一顿，他微微拧眉，放茶盏站起，步往外迈了两步又停了来，却也没有回去坐，就站在原地，负着手，闭着。

比起四年前，前的男人少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多了敛和沉稳。从前梳着尾手持银枪的男人此时垂着眉，面上只有温和担忧，还有和她一样的思念。

她又喊了他一声，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很寻常的一声呼唤。

说完和他笑的微红睛一撞，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些酸涩，这四年不见的生疏却因为这一桩对话烟消云散，顾攸宁主动去挽他的胳膊，“外风好大，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