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别人的救世主，只自己就好。

他其实一直都能受阿把自己放在一个照顾者的位置上。

顾攸宁怔怔看着他。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先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刚才阿态度不好，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的。”

顾攸宁看他这幅乖巧模样，心里却越发怜惜，抬手把人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垂着帘，声音有些哽咽，“这阵是阿忽视你了。”

早间的阳光从覆着白纱的轩窗外透来，能看到细微的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着，而阳光，少年的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成熟，这是顾攸宁第一次受到她的弟弟真的长大了，他是还小，十岁不到的年纪，形都还没有她，可她却无法再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稚。

他知如今的自己还是没有什么能力，可他希望阿能回自己，她应该是恣意飞扬的鹰，不该画地为牢的笼中雀。

雄鹰的样式。

即使刚起飞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但最终还是会长击天空。

想到那日的景，顾承瑞的手还是忍不住紧握成拳。

想到这，顾攸宁的心又是一痛。

她忽然想起昨日和姬朝宗放得那只纸鸢。

顾承瑞只担心她生气，哪里会在意她发火？

他说着还抬起自己的胳膊，戳了戳比以前结实许多的手臂。

顾承瑞笑：“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就和你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我可以照顾你了，虽然我现在还是比你矮，就连力气也比你小，但我现在已经是个小男汉了。”

而且阿一向温柔，就算刚才再生气也只是语气听起来严厉一些，他才不怕呢，他那双和顾攸宁颇为相像的睛弯成月牙似的模样，扯着她的袖晃了晃，“没事，我知阿是关心我。”

因为没有爹娘，因为怕他伤心，因为怕他被人欺负，所以她从小就担负起所有的责任，他这样骄傲的阿为了他和别人委屈求全，甚至不惜向人跪……

或许……

她不由去想，是不是自己这些日的忽视让小满觉得她要抛弃他了？所以才会生病了也不告诉自己，是怕她太烦吗？还是以为对她而言，他不重要了？

他动作浮夸，等看人破涕为笑，眉也跟着舒展起来，这才继续往说，只是这会声音却变得沉稳许多，就连脸上也收敛起玩闹，“阿，我不是那个连走路都会摔倒的小孩了，你照顾我已经照顾很久了，如今你可以去你更想的事，不用一味地记挂我担心我了。”

他想要看到阿从前骄傲自信的模样，那才是阿本来该有的面貌。

顾攸宁在前这双璀璨明眸的注视，轻轻颤了密的睫，或许，她应该放掉那线，让他自由自在地去他的天地

“什么？”顾攸宁看着他一愣。

没想到会让小满这样的事，幸好没什么大碍，要不然……她怎么向父母交代？

“阿。”顾承瑞受到她的绪，抬起，问她，“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而且也是我得不对，以后我不会再瞒着阿了。”

他抬手，握住顾攸宁的手，“阿，去你想的。”

她这阵虽然也每日会过来派人询问，但还是把大分的心思放在了姬朝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