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攸宁夹菜的动作一顿，倒是不伤心，只是有些无奈。

这样到了晚上，等吃过晚膳，顾攸宁打算给姬朝宗去沏一杯枸杞红枣茶，胃，刚去就见杜仲走了过来。

明明是熟悉到令他心颤的味，可听她话中的希冀，也不知是不是今日丢了太多回面，他是绷着一张脸，冷声，“难吃。”

可男人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一句话都不说。

姬朝宗到底还是对她怀着希冀的。

这个女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样？他说的是不吃，怎么被她说的，倒像是他跟小孩置气似的，要人哄着吃饭才行，想发火，更想把人赶去，可外面候着的人明显跟她是一伙的，他自己呢，骂又骂不了，更别说跟她动手了，一个人闷着生了半天气，最终被人试探着扶起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没甩开她。

从前只吃的，如今被他这样冷冰冰对待，竟也能面不改，若说姬朝宗心里一丝悸动都没有，自是不可能的。他甚至都想张问问她，刚才她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顾攸宁把人扶到榻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看见的那只纯金鸟笼已经不见了。

“那个……”杜仲看了一后烛火通明的屋，又特意压着嗓音说：“主今日还未洗澡，他又不喜外人伺候，您……”

嘴上说着难吃，吃菜的动作倒是一刻不停，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好笑，她中泛起一抹有些无奈的柔和笑容，仍替人夹着菜，嘴里应承：“熟能生巧，我以后多几回。”

顾攸宁也不气馁，给人盛了饭便把碗筷递给他，又将就他特意把菜都放到他面前，她自己其实也饿的，昨晚回去也没怎么吃，早上也没什么胃，这会和人对坐着闻着菜香倒是有些饿了。

即使一次次告诉自己离她远些，不要轻信她的话，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离她近些，想让她永远陪着他，所以即便脸还冷着，但让人离开的话却始终都不曾说。

可只要想到她的离开，想到这一年来的光景，他这些话就说不，尤其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谁知她是不是觉得他可怜想补偿他才会说这些话？这样的纠结让他吐不一个字，反而越发冷了一张脸。

“夫人。”

不过这是小事，她也没问，等人坐好后便把盒取了过来，一边给人布着午膳，一边和他说：“好久没这些菜了，不过我尝了，味还可以，你待会尝尝看，若是咸了淡了，我次再改。”

如今倒像是角转换，姬朝宗一个字不说，顾攸宁却说个不停，等吃完午饭让杜仲收拾去便找了本书给他念，就跟从前她生病的时候，姬朝宗坐在一边给她念书一样。

从前两个人相，都是姬朝宗说，顾攸宁听。

杜仲看着她颇有些不好意思。

少见他这幅模样，顾攸宁笑：“怎么了？”

姬朝宗自然察觉了她是在哄他。

可她现在更想看姬朝宗吃，主动替人夹菜，见他吃了便问：“怎么样？”

顾攸宁停脚步。

作者有

有些目瞪呆。

顾攸宁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立时就变得通红起来，好一会，她才讷讷：“哦，我，我来。”

她真的喜他，真的想和他重归于好，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