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人气度，也怪不得那位姬大人如今升任朱紫官却还拣了个七八品小官都能得活计跑到宣化来探查。

顾攸宁一愣，“什么旧疾？”

杜仲也没瞒她，低声：“是主的旧疾犯了。”

从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此时呆坐在那。

杜仲答：“会失明一段时间，属也是今日去的时候发现主看不见了，从前谭大夫在，施针休息就好了，可如今谭大夫不在，属也不敢让外人知晓。”

一刻钟后。

车已经停，杜仲看着还在发怔的顾攸宁，低声说。

詹泰初不由庆幸这大半年对那位顾娘还算得上是友好，若不然只怕自己哪日被贬谪都不知是何缘故。

车往西树胡同去，这次赶车的是姬朝宗的护卫，不仅驾车飞快还十分平稳，看了外的光景，离胡同还有一段路，便扭问杜仲，“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不肯吃东西？还是哪儿又不舒服了？”

说完看着顾攸宁面发白，忙：“您别担心，主这旧疾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

旧疾？

顾攸宁还不知自己的份已经被旁人知晓了。

*

顾攸宁是真不知姬朝宗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旧疾，她跟姬朝宗在一起的时候，男人的极好，别说旧疾了，就连伤风咳嗽都是没有的事。

顾攸宁听到这一声忙收起思绪，了，走车的时候想到杜仲先前那句“主每年都会复发一次”，脚步一顿，她扭问，心脏莫名有些收紧：“你说他每年都会复发一次，那去年……”

这里不见一个护卫，大概是被姬朝宗打发去了，杜仲压着嗓音说一句，“我去厨房看看主的药。”见人，又犹豫着低声说

姬朝宗的房门前。

杜仲知她着急，连忙把事和人说了一通，“主刚都察院的时候被陛委派到江州去查探江州知府，那会主还年轻，行事也没那么老辣，不小心喝了带毒的酒，虽然及时被人救治却留了后遗症，每年都会复发一次，当初您在雪地里捡到主就是因为主旧疾发作，若不然那些宵小贼又岂会是主的对手？”

……

本以为姬朝宗把人留在边是为了照料姬家老小，如今看来只怕告老还乡是假，那位谭大夫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姬朝宗的去的。

顾攸宁忙问：“会什么？”

她和姬朝宗在一起那么久，还不知男人有什么旧疾，又见杜仲脸难看，心更是着急，“你快说啊！”

又看了一对面的少年。

不过就算知，恐怕她也不会多加在意，她现在关心的只有姬朝宗的。

“夫人，到了。”

顾攸宁暗暗自责，跟了姬朝宗那么久，居然连人有这样的旧疾都不知。

詹泰初有些担心，但还是沉声和人嘱咐，“阿言，我知你对那位顾娘的心意，但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该放就得放。”不然以那位姬大人的手段和心思，若真有心对付谈言，便是谈将军也护不住他。

他说完又低，语气无奈，“您知主不喜旁人伺候，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这个况……属想着他最是听您的话，便过来请您了。”

怪不得明明告老还乡的谭大夫会留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