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杜仲担忧的询问，却因为没有吩咐不敢贸然来。

话还没说完，刚才静坐着的男人突然向前倾，他抬手握住顾攸宁的胳膊，直接拂落了她手中的托盘，“啪”，托盘和白瓷碗掉在地上发沉重的响声，里心烹饪来的鸡丝粥散落一地，白的、红的、绿的……把好好一块猩红毡得一塌糊涂。

“怎么，不肯？”

月，女人不知是没听清这句话还是没听懂，她呆呆地看着姬朝宗，黑白分明的珠有些迷惑，低声问他，“什么？”

疼得她连一句话都说不。

姬朝宗喃喃一句，他的一只手还握着那只药碗，而另一只撑在繁花盛宴被褥上的手却在这一句呢喃之后一收了起来，太过用力，那紧握的五手指都在不住颤动。

月光的白，手指的青。

静谧的室能听到指节响动的声音。

，好不好？”

他突然低，脸上和中的表全都藏匿于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我什么都可以？”

先前那一番动作让她的脸有些发白，姬朝宗就这样微抬巴看着她，“脱。”

他的声音太轻，顾攸宁一时未听清，又靠近一些，“你说什么？”

姬

“是，只要……”

“主，夫人，怎么了？！”

等到外声音静了，这才看向怀中的女人。

“我说……”

他知顾攸宁所有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对面的女人竟然真的抬手解起了自己的扣，她今日穿的是一丁香的竖领褙，这会扣已经解三颗，能够瞧见她赛雪的肌肤，以及一角月白的抹。

姬朝宗冷嗤，“不是我让你什么都可以吗？”他松开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极度暧昧地连在她的脸上，而撑在腰上的手也轻轻从腰移到后背。

从认识到现在，这是顾攸宁第一次从姬朝宗的中听到这样的话，即使是最开始，他都不曾这样待过她……说不心痛不难受是假的，顾攸宁只觉得自己这颗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划过，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了，姬朝宗冷嗤一句便松开了对她的束缚，“那就去，别到我面前来碍我的。”

“别这样对自己……”

他掀起薄唇，凤眸在她的上，讥嘲：“把衣服都脱了，我就吃东西。”

姬朝宗一手抓着顾攸宁的胳膊，一手束缚着她的腰肢，以一种迫的形式把人牢牢抱在自己的怀中，他朝外低喝，“远。”

她湿的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姬朝宗，看着男人脸上的冷漠和不加掩饰的讥讽，紧紧握着因为心痛而不住颤动的手指。

“我让你脱衣服。”

果然，光这几个动作就让她变了脸，本来发白的脸颊微微发红，原先光潋滟的凤眸更像是沾了些许湿，若不是撑着，只怕这会就要了躯倒他的怀中了。

床上的男人抬起，那狭长凤眸中不见半绪，黑黝黝的恍如两个静止的旋涡，他就这样看着她，声音也不似先前那般沙哑，甚至还把手中的青瓷碗放到一旁，双手好整以暇地十指交叠，纵使靠坐在床上也以一种居临的态度看着她，“我当真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