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节。

随怀摇摇，没说话，只：“若是能找到也就算了，若是找不到……只怕咱们这个年都别想好过了。”这般唏嘘一声又继续提步往外走，刚到一地方还未推门就听到有人突然说：“对了，我记得立冬过后，李成元李先生和他几位朋友城了。”

京兆府尹随怀一听姬朝宗又来了，连坐都坐不住了，他虽然年长于姬朝宗，官阶却要比人低一级，更何况他早就听说圣上有意让严博远告老还乡，等他走后，都察院不就是姬朝宗一人说了算？

能不苦吗？

随怀叹：“还能查什么？”

“姬大人…

想到那副画像，还有那些传言，范磐一惊，声音也不由压低一些，“难这位姬大人和那位永乐郡主的事是真的？”

“李成元？”说话的是一男声，音量很低，却藏不住好听的金玉音。

可宁王事定之后，京城几城门又变得和从前一样，加上京城是天脚，每日城城的人本就不少，又岂会真的一个个仔细查看路引？

顾攸宁走了。

京兆府。

偏前几日，安国公府的姬世，朝堂上赫赫有名的姬朝宗姬大人就跟发了疯似的，突然领着人去了京兆府，让人排查十一月离开京城的人，他阵势大得很，把京兆府的人吓了一。

可顾家两位主一概不见，后来又听说是得了病，不好见人，久而久之自然没什么人关注起他们了。

“灯。”

“望君珍重，勿念”

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差。

“是，那日我正好和富勤换班，看到李先生一行人好大阵仗，我记得统共得有十多辆车，因为李先生份特殊又说后面的车里都是藏书名画，我们就没怎么排查。”

秦束立刻应声上。

侧少尹范磐跟着他一起去，不由小声问：“这位姬大人到底在查什么？都连着查了好几日了，您是不知这几日底的兄弟各个叫苦不迭，生怕这位姬大人过来。”

便是把城门的官兵叫过来认画像也都认不。

随怀一听这话，心猛地一。

……

秦束一，这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暂别，倒像是……永别。

只是不似从前那般清亮，而是带着一些沙哑，似是许久不曾歇息好了。

带着自己的弟弟和一双仆离开了京城。

问题要真在这，这位姬大人怕是不会让他们好过了，他压着惊惧推开门，还不等他说话就看见座上那位沉着脸的黑衣男人突然起，连看都没看他就径直往外走。

从前这位姬大人最是面和不过，可这几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日沉着一张脸，底的人谁瞧见不害怕？

除去几日新鲜了些，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打探，也有秉着交好的态度送来拜帖、邀贴的。

其实他们弟的行踪并无多少人在乎，虽说上回圣上归还了顾家爵位又给了其他封赏，好似一副恩复归的样，可如今的顾家统共就只剩这么两个主，一弱一幼，又能护得住几时？

等到屋里通亮了，姬朝宗也顾不得去坐，便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足足两页纸，他一目十行看，越往看，脸就越发难看，一直低着的秦束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直到信纸掉落，他看到第二页最末写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