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照料小满,她换了一shen能见圣上的衣裳便随着gong人jingong了。
这会她跪在建章gong的正殿中。
这并非圣上chu1理公务的地方,从前爹爹还在的时候,她和表jie便时常jingong,这chu1地方……她也是来过的。
只是不比从前她每回来不是被爹爹牵着手便是被龙椅上的那位抱着,甚至还能满gong殿捉迷藏,如今她跪在猩红se的mao毡上,连tou都不曾抬起过,目光更是不敢有一丝僭越游移。
不知跪了多久才听到一句话,“你今年几岁了?”
顾攸宁轻声答dao:“回陛xia话,民女xia个月过了生辰便有十七了。”
萧弘沉yin:“十七……”
当初顾廷轩还在京城的时候,两人xia棋说闲话总会说起儿女家的事,他还记得那个男人说起别的时候都是好脾气地笑着,唯独说起自己女儿日后的事拧了眉,抿着唇,一副不肯的模样。
-“你这幅样zi,只怕日后那些儿郎都不敢上你家求亲了。”
-“不来最好,我就护着我家善善一辈zi,谁知dao她嫁到别人家会不会受欺负?”
……
可惜。
那个从前说护着自己女儿一辈zi的男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xing,他和顾廷轩相识于少时,两人还一同在顾老先生的门xia学习过,怎么可能不知dao这个男人的秉xing?可在龙椅上坐得时间越长,对shen边人的信任就越发淡薄,那段时间他午夜梦回又总记起当初未登基之前,自己被七弟萧胜背叛的事,而且……长胜军的名望实在是太响了。
他不止一次听密探说起民间liu言,“只要大周有长胜军在,就可无虞。”一支军队的声望竟比当朝天zi还要gao,这让他如何不惧?
所以在事qing发生的时候,纵使心中没有尽信,可他还是任由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萧弘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又过了一会,他才问,“你可曾怨过朕?”
这回――
顾攸宁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这针落可闻的殿中,双手搭放在膝上,虽垂着tou,可脊背却十分ting直……不知dao过去多久,或许很久,又或许只是一会,她才开kou,“民女不敢怨。”
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短短几个字就把这些年的悲愤怨苦都dao了chu来。
德言微微蹙眉,似想劝诫却被萧弘拦住了,穿着明黄服制的男人看着底xia跪着的少女,抿唇dao:“你先xia去吧。”
“是。”
顾攸宁也没有说旁的,只行了一个大礼就往外退去。
看着少女离去的shen影,依稀可以从她shen上看到一抹熟悉的gan觉,或许是年幼的顾攸宁,又或许是顾廷轩……
只是无论是谁,都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
萧弘心里突然有一阵轻微的刺痛gan,他闭上yan睛,手撑着额tou,hou间漾chu一声无声的叹息。
……
回到家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李嬷嬷和半夏都在等她的消息,见她回来自是忙迎上前,“姑娘,怎么样?”
顾攸宁摇了摇tou,解xiashen上的披风,看着她们脸上失望的表qing,刚想宽wei便瞧见秦guan家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一贯是个有礼数的,还是第一次louchu这样焦急的模样。
“小jie。”
他chuan着cu气,“gong里来人了!”
顾攸宁微微蹙眉,刚走怎么又来了?便又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