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该把他们相提并论。”

姬朝宗一听这话就皱了眉，知祖母这是把顾攸宁也给迁怒去了，生怕她对顾攸宁产生不好的印象，也顾不得旁的，忙：“祖母，顾家二房是顾家二房，那位顾二小是顾廷轩的女儿，从小又是由顾老先生一手带大。”

姬朝宗被人说得一哑。

而后才说：“我虽不清楚顾家里如何，但也知晓顾二小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早些时候我和留行还在惟芳斋见她卖画被羞辱……”见两人面怔忡，他也未停，“何况我先前听人说，顾二小的丫鬟并没有当众把此事说，可见也不是为了图姬家一个报答，而是只想揭发徐氏母女的恶行，不让你们再被欺瞒去。”

姬云狂心里算盘打得响亮，面上却还是从前那副憨直的模样，一边不好意思挠，一边憨笑：“这也得她真的值得帮啊，而且祖母您也就是这会被那对母女气到了，等回过神，您肯定就不这样想了。”

“是啊是啊！”

那可是他小嫂嫂。

“何况她总归救过孙儿。”

看着底三个小儿，姬老夫人心里的那气总算是疏散得差不多了，手里的佛珠重新捻动起来，嘴里虽斥，脸却没像先前黑着了，“你们倒是都帮着她说话。”

萧雅也有些诧异地看了一自己的儿，似乎有些诧异他居然会替人说话。

姬云狂在外听了半晌，总算是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又见大伯母和祖母这会都看着六哥，目深思，生怕六哥和小嫂嫂的事被她们发现，他也顾不得礼数，忙跑了去，张就：“祖母，大伯母，六哥说得对，顾二小和顾家那些人不一样。”

姬朝宗刚才

萧雅这会脸也不好看，沉着脸：“我从前见那徐氏端庄大度，是个贤良的，她那女儿更是打小就有名声，受人夸赞，哪想到……”

京景明没他这么不守规矩，他是先朝两人行了礼，“老夫人，姑姑。”

“六郎，你……”姬老夫人拧了眉。

姬老夫人这会却还在生气，完全不听他的话，冷着嗓音说：“她是救过你，可她明知顾家那对母女是个什么德却一直不说，任由我们被哄骗到现在。”

可那个丫是个什么，他又不是不知？何况当初他家和顾家有意定亲的时候，她本就不喜他，自然也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想到这，他又开了，“祖母，顾二小和顾家那些人不一样。”

“你可想过，若是当初没有那幅画的事，你可就真要娶了徐氏那个女儿了！”一想到那样歹毒心的人差就要了自己的孙媳妇，姬老夫人就怄得不行。

“她一个孤女，还有弟弟要照顾，除了答应他们还能什么？”说着还拉了拉京景明的袖，“京大哥，你说是不是？”

却是气得没说去。

他六哥好不容易才看中一个姑娘，他怎么着也得帮人一把啊。

姬老夫人沉默一瞬，：“以后别同这家来往了。”

“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得来，好在当初没有同他家定亲，要不然――”越想越气，手里的佛珠更是捻得啪啪作响。

他自然想过，甚至刚才知这事的时候还生过她的气。

姬云狂接过话，“如果顾二小想要贪图荣华富贵，早就当着所有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