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很平静，声音却像是裹了寒霜，她一直都很喜顾婉，即使当初被人欺骗，但也早就原谅她了。

凭什么别人错了事，就这么一跪，就能什么事都没有？

姬朝宗却蹙了眉，如果刚才他没赶到，那么顾攸宁会面临什么？她会被众人毫不留送到京兆衙门，纵使日后真相大白，这一骂名只怕也洗不掉了。

“阿宁，婶婶求你。”

“只是请长公主念在往日的分，让我把这个不孝女带回去教。”

凭什么她就要受此磨难？

坐在椅上的少女一直安安静静的，萧雅垂眸看她，终于忍不住沉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

清脆的响声在屋中响起，顾婉的话戛然而止，她半偏着，目光呆怔，迟迟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差让我们了帮凶！”

“蛇蝎心，居然这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旁人也都消了声。

顾婉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好似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她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像呓语，可很快，她就像是疯了一般，猛地抬起看向顾攸宁，尖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当然是……”

萧雅看着母女俩，沉默良久，开，“这事，你不该问我，我也没有主的权力。”

徐氏自然知她的弦外之音，她僵着朝顾攸宁看去，看着那张和那人颇为相似的面孔，她的在颤抖，手也紧紧攥着，可最后……她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一朝顾攸宁跪了去。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而旁人也止住了说话声。

刚才说顾攸宁有多过分，那么此时顾婉承受的便是她的数倍，原先维护她的人纷纷倒戈，亦或是看清了她的面貌，为自己先前偏袒她而愤怒生气。

人在短暂地惊愕和沉默后，就像是被人刺激一般，纷纷喧闹起来。

顾昭见她这般，连忙跑了过来，想扶起她，可徐氏态度决，似乎非要顾攸宁宽恕顾婉才肯起来。

姬老夫人和萧雅的脸更是难看无比。

……

他刚要说话，可她边的少女却已经开了，“这是你第二次跪来求我。”

徐氏的还在颤抖，她刚才用了太大的力，以至于这会还没有平复过来，她没去看顾婉，而是和萧雅说：“长公主，是我教女不善，闹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

而此时她们的怒火，无一不指向顾婉，那个少女还是那么羸弱那么可怜，甚至脸比先前还要苍白，可如今已不会有人再怜惜她了，她们只觉得受到欺骗，而这个欺骗让她们的怒火更加涨沸腾。

所以早些时候看到顾婉被人背后议论，才会提议让她来府里客。

半夏看着她们说：“婢有话同您二位说！”

“老夫人，长公主。”

徐氏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不好……她在众人诧异的注视抬眸看去，就瞧见顾攸宁边的那个丫鬟冷着一张面孔朝她看了一，然后径直朝姬老夫人和萧雅的方向跪了去。

“母亲！”

她中温善纯良的少女居然会是这幅模样！她已说不是伤心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没想到……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淡。

“顾婉，你简直太过分了！”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