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会抱着我的问爹娘去哪了，为什么不陪他玩。”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

不知又过去多久，顾攸宁才又说：“或许你说的才是对的，他的里和我一样着父亲的血，着顾家的血，他不该被我用我的法拘束着长大……”

顾攸宁也不知怎得，突然就变得沉默起来，她看着姬朝宗的脸，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须臾才垂眸，很轻地说：“我还记得爹娘死的时候，他才四岁，就到我的小，连死是什么都不知。”

她从姬朝宗的怀里坐起来，看着他的睛说，“他应该像苍鹰，和父兄一样，长击天空。”

顾攸宁是真的愣住了。

“他还说他要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够保护你。”

姬朝宗见她先前紧拧的眉宇变得舒展起来，便知她这是想通了，仍旧揽着她坐在这太师椅上，安：“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被人欺负

可就是因为这些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才造就了我们的成长。

顾攸宁倒是也不需要他安她。

“如果不是……”

“后来他一天天长大，变得安静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怕给我惹麻烦就成天待在自己房间里，上回瑞王世的事，所有人都在怪他，说他脾气不好，说他不敬长辈……可没有人知，他的上、上全是伤。”

她不该剥夺他长大的权利。

成长总是残酷的。

他喊她的名字，语气认真，“我想，比起一辈待在你的羽翼之受你保护，他应该更想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把你弟弟想得那么不堪一击，他和你一样，里都着你父亲的血，与其把他保护在你建造的温室中，倒不如把他放去。”

她低着眉，柔顺地靠在姬朝宗的怀里，仍用很轻的声音说：“这些年我一直着自己快些长大，其实就是想让他能够过得轻松一些……即使现在的他长大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可对我而言，他始终还是那个当初抱着我问爹娘去哪了的小孩。”

姬朝宗听得心里难受，把她揽到自己怀里，他不知该怎么去安，好似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起来，他只能抬手抚着她的脊背，然后低一遍遍去亲吻她的眉，用行动去安她的过往。

“就算你可以一辈护着他，但你也该问问他想不想。”

她说到这，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可如今和她说这番话的是姬朝宗。

姬朝宗也没说话，只是依旧抚着她的脊背。

“我那会本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如若这个时候是小满和她说这样的话，她最多心中，但还是该怎么就怎么。

她此时说这些话，与其是为了让人来安，倒不如说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把心里憋着、压抑着的那些话都说来。

“他总是要长大的。”

接到她疑惑的神，姬朝宗和她说起那夜他和顾承瑞之间的对话，“那次你去厨房，你弟弟和我说了许多，他说他知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也知你一直瞒着他不肯和他说是不想让他担心。”

虽然这样的话，小满也曾和她说过，但实则……她其实并未放在心上，或者说，她还是只把他当一个小孩，一个要永远被她保护着的小孩。

“顾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