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顾承瑞笑着，又在一旁先批注一番，然后便放手中的笔，问顾攸宁，“阿这会过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阿也不用顾虑我。”他说着说着便又重新笑了起来，“很久以前，我就和阿说过了，无论阿想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支持你。”

顾攸宁听到这个称呼，倒是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这样叫他？”余光扫一桌上的竹蜻蜓，正跟他其他宝贝放在一起，眉泛柔，语气也十分温柔，“你不喜他吗？”

还是顾承瑞先声问：“阿是想和我说那个大骗吧。”

顾攸宁也朝他笑：“我过来看看你。”

如果她跟姬朝宗的关系被旁人知，指不定有多少言蜚语和谩骂声，她自然可以不旁人说什么，可小满呢？他还那么小，她是真的不清楚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他们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他答应帮忙，她今夜不会这么兴。

*

汤，也就没回，等察觉脚步声不大对，这才转往后看，瞧见是顾攸宁，他立刻扬起笑脸，从椅上蹭地往朝人跑去，拉着人的手，仰着，笑着和她说话，“阿，你怎么来了？”

顾攸宁来前想了许多，但此时看着顾承瑞这双清澈的睛，一时却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开了。

顾攸宁虽然只在鹿鸣书院读了两年书，但从小由祖父亲自教授，这些书自然是早就通读了。

骤然被人这样询问，顾攸宁神微顿，她张了张，可看着顾承瑞那双净澄澈的睛，还是承认：“我，大概是喜他的。”

顾攸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阿来得正好，我有一地方不大懂，还想着明日去问阿。”顾承瑞拉着顾攸宁的手回到书桌前，把之前自己用朱笔圈来的一地方指给顾攸宁看。

“可这条路会很难，”顾攸宁看着他中的璀璨，声音突然有些变得有些哑，“如果被旁人知，他们可能会说很多很多难听的话。”

“唔。”

刚才在外和他相时产生的心动也不是作伪的，她是真的……有些喜他。

顾承瑞却一脸不在乎的样，还主动牵住顾攸宁的手，笑：“我早就看清他们了，才不会因为他们说的而生气，对我而言，只要阿过得开心就好了。”

顾承瑞刚想说一句“不喜”，可看着顾攸宁望着他的睛，抿了抿唇，小手攥着衣角，低着，过了好一会才很轻地回：“也还好吧……没那么不喜。”

或许比有些，还要多一些。

这会便压了思绪和人解释一番，等说完才问人，“明白了吗？”

说完又抬起，看着顾攸宁问：“那阿，喜他吗？”

得了顾攸宁的回答，顾承瑞低沉默了一瞬才回：“如果阿喜他的话，那我……也会尝试着去喜他的。”

只是在人撒明天要吃红烧肉面的时候，才柔声：“好，明天我亲自给你。”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这一路，她会走得如此犹豫。

虽然不小满答不答应，她都会走这条路，可能够得到他的理解，她心里还是兴的，重新垂眉看着顾承瑞，手覆在他的，轻轻了一，话倒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