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不肯让旁人瞧见，忙拿手背去，好似掉了就没人知了。

大概是这番话太过成熟，姬朝宗一时还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还是忍不住狐疑：“真的？”

最后果然还是顾攸宁先败阵，她站起，嗫嚅着两片红唇，“那我和嬷嬷去说一声，再多添几个菜。”

顾承瑞最不满意别人拿他当孩看了，这会黑着小脸说，“我都知的，你肯定看上我阿了，阿总把我当小孩，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怕我知了伤心难受，怕我不好……”

他的声音还很稚，可神却十分定。

或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他承诺时的语气，顾承瑞与他对视一会后，倒是也没一开始那么排斥他了。

姬朝宗本来是没有留来的意思，不过看着顾攸宁鲜少外的模样，劳累了几日的姬朝宗突然就有些不想走了，他也不说话，就直直看着她，一副难不成你还想赶我走的模样？

“嗯？”

了，侧着小脸，双颊微红，也不知目光落在什么地方，声音倒是听得见，“您，您要留来用膳吗？”

“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姬朝宗目送着顾攸宁离开，等到瞧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发觉那个小不还在盯着他看，他长眉微挑，也不说话，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就这样对视着看，似乎又在较劲，谁也不肯先移开。

刚刚还神认真的姬朝宗此时听到这个问题却又变得和从前一样散漫起来，曲起手指弹了顾承瑞的脑门，不顾他愤慨的目光，玩味地挑起嘴角，“骗你什么？”

顾承瑞原本想跟着她去，想到这还有个外人就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抱着胳膊坐了，一副要好好看着他的样。

姬朝宗怕他着急发病，回小丫得同他急，轻咳一声，脸上的笑意稍掩，但话里还是有些藏不住的笑音，“你才几岁，知什么是喜吗？”

可顾承瑞小小年纪哪里比得过姬朝宗？

“你别拿我当小孩看！”

“其实我知她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二叔、二婶也不像从前那样疼我们，外的人也总是欺负她。”刚刚还能憋着的泪，说到这却止不住往掉。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去，就连刚才扬起的也不自觉埋了一些。

姬朝宗也难得端肃了面容，他看了顾承瑞良久，然后弯腰低，以一种平等的姿态望着他，和他保证：“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说完便往外走。

顾承瑞不满地看了他一，然后又不兴地重复一遍，见男人好看的眉泛起一些笑意又恼又气地站起，“你笑什么！”

屋中烛火轻晃，端坐在椅上的俊男人，神嚣张，语气张狂，“我姬朝宗要保护的人，谁

这会天都黑了，雨还没停。

顾承瑞说到这重新抬起，睛还红红的，目光却一丝闪躲都没有，两只小手攥成拳，看着人说：“我知你很厉害，很多人都怕你，但我不怕你，你要是敢欺负阿，我……我就跟你拼命！”

他盯了才一会睛就开始发酸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掉泪，他立眨了眨，等那酸涩退才抬着巴，问人，“你喜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