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应声，又劝人，“您也别在外坐着了，这雨得那么大，回别溅到您的上。”见人，便抱着衣裳去了。

姬朝宗挑眉，“那我可自己去找了。”

大理寺和都察院各司其职，从不涉对方，又因为这些机构都有自己的隐秘，不好让别人知，所以这些地方都会有所规定，但凡机密文件只有本机构的人才有资格查看，其余官员要外借都得经过繁复的递请说明。

可这些条律对于姬朝宗而言就是摆设。

京景明被他气得不行，连茶都不给人喝了，直接端过来自己喝了一大，一都不复从前慢条斯理的模样，张就是一句，“没有！”

那人一红祥云朝服，手里抱着一乌纱帽，宽肩窄腰，长，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能立刻认他的份。

说他阻碍公务，不堪此职。

他一向随心所，当初大理寺正好有个少卿同他有嫌隙，办案的时候便阻碍他，那人估计本来还想着等姬朝宗向他低说话，没想到第二日姬朝宗直接登门去了要案，拿了文件就走。

所以此刻他说这番话，自然不是开玩笑，京景明哪想到他居然如此无赖，茶也顾不上喝了，见他转离开，忙喊人，“姬朝宗！”

窗外鸟越树枝，发清脆的鸣叫，而屋中姬朝宗声音喑哑，神淡淡，眉却格外定。

他看着他的影，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拿了钥匙往一走去。

京景明磨了磨牙，最终还是败阵，“你给我站住！”见人总算肯停步，转侧，神却还是那派倨傲到不可一世的样，京景明伸手了疲倦的眉，叹：“那些卷宗都尘封多久了，你好歹给我时间找。”

顾攸宁正坐在廊打着络，闻言，笑看她一，“快去换衣裳，别冒了。”

这天倒是越发变化多端起来。

……

那名少卿气得不行，当日就告到了陛面前，没想到姬朝宗一事都没有，反而那位少卿被斥责了一顿。

早间还晴朗气清，阳光万里，到了傍晚突然又起了雨，半夏刚收完衣服来，正好淋了些雨，这会一边着发一边抱怨：“亏得收得及时，要不然这衣裳就白洗了。”

刚要离开还未动，又听后男人问：“你为她了这么多，值得吗？”

呼突然就屏住了，握着伞的手也咻然收紧。

顾攸宁搬到这并未和任何人提起，左邻右舍倒是有过往来，想着许是隔的小孩又来找小满玩了，她放手里的络便撑着把伞去了，刚刚打开门栓，要同外的人说话，却看到一个红的影。

她刚去不久，外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姬朝宗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闻言了，“谢了。”

男人脚步一丝停顿都没有。

步一顿，姬朝宗负手站于门前，外晴朗气清，绿木葱郁，而他仰看着那片天空，须臾才：“我从来不想值不值，我这些也不是为了让她对我恩德。”

临近八月。

“你就当我疯了吧。”

这事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跟姬朝宗对着了。

“你……”

京景明还要再说，男人却已经踏步离去。

左右他从前也不是没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