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却像是没看到她的震惊一般，又或是顾婉的事早就让她失去了原本的理智，这会她着气，接连几日没歇息好而显得苍白的脸让她整个人跟鬼似的，她的还在不住起伏，呼也在不住吞吐，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骂：“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跑院的顾昭正好看到告假回来的顾修文。

好似被人掐住脖的窒息和无力，这段时日，她变得沉稳了不少，也沉默了不少，把手里的银收好，她打了帘去。

“躺在床上的是你，你亲！”

翠荷喊了一声见人没反应，忙去嘱咐丫鬟看紧些，别再让人事了。而后又重新打了帘回到屋里，看着脸仍不好的徐氏，也不敢在这会同人说话，只能叹了气，立在一旁照顾着。

似不敢置信，又像是太过吃惊，她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把被打偏的放正，去看床边已经站起的徐氏。

“四小……”

她虽然从小淘气，一直被母亲训斥，但从前，母亲也从未对她动过手。

顾昭蹙眉，又觉自己声音太大恐吵着顾婉，忙又压低一些和人说：“现在事还没结论，也许不是顾攸宁的呢？而且……”她轻轻咬了红唇，目光朝床上的顾婉看一，又：“这事原本就是大不对，如果不是大屡次对顾攸宁动手，又怎么会……”

原本是想问问顾

这声音太响，外丫鬟、婆都听见了动静，可谁也不敢来，最后还是端着药过来的翠荷察觉到不对劲，匆匆打了帘来，看到屋里这番阵仗，她惊呼一声，忙把手里的汤药放到桌上，伸手去扶顾昭，又问母女俩，“这是怎么了？”

顾昭一听这话，心就猛地一，也顾不得安，忙快步过去问：“母亲，您要什么？”

顾昭两片红唇微微颤抖，她张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紧嘴巴什么都没说，转往外跑去。

徐氏的力气不大，至少顾昭只是被人打偏了一，并未摔倒，可心中的震惊却仿佛惊涛骇浪一般，僵在原地，还保持着侧偏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眨了眨，逐渐把涣散的思绪收回。

徐氏坐在床前的圆墩上，一边掉着泪，一边替顾婉着脸。

徐氏没理她，只是沉默地替顾婉拭着脸和手，等细细净才咬着牙说：“我不信这事和那小贱人没关系！她敢这样害妙仪，我怎么能放过她！”

顾修文是上完早朝去翰林院的时候才得到家中小厮的话，知顾婉回来了，他也顾不得再理那些公务，同人告了假就急急回来了，远远瞧见跑过来的顾昭，他忙喊了一声，“阿昭。”

谁也没有理她。

这是她第一回动手打她。

那声音狠厉刺骨，有着藏不住的阴鸷。

“母亲！”

“她现在被人糟蹋了，你不帮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这些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个从前艳端庄的妇人也好似呈现几分老态，顾昭远远瞧着竟还从她那堆乌发里寻见几银丝，在那日的照有些反光，她心里难受，刚想声宽人几句，便听她哑着嗓音说：“妙仪你放心，阿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