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个不吃亏的主，若不是想让祖母兴，早就翻脸走人了。

其余人也是一样。

顾攸宁一怔，她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不等她开，李成元边的男率先说：“你说得是那副持莲观音赤足像？那不是悠山散人画的吗？”

余光看向边的姬朝宗，寇卓勉压了怒气，低声劝：“留行，我看那老是不会见我们了，我们还是走吧。”

门外。

悠山散人这个名号一来，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他们的目光在李成元和顾攸宁的上徘徊，脸上是藏不住的难以置信，“这丫便是悠山散人？”

两人说着话。

姬朝宗薄唇微抿，刚想回答，便见里面来一个小童，目光越过底众人，“哪位是姬大人，我家主请他去。”

“你别怪晦如。”李成元笑着和他解释：“是我对你好奇，那日便托他帮我请你画一幅画，你去送画的那日，我也在。”

李成元沉默了一会，看着少女面上的紧张和希冀，又扯唇轻笑，“也罢，请他来。”

如今既然被揭穿了，倒也不必再隐藏什么，而且她心里也清楚，在场的这些先生都是品行上佳的人，自然不会往外传多余的话……“是，我便是悠山散人。”

……

顾攸宁以前不想让旁人知，只是嫌麻烦。

李成元画画全凭心，且不对方是皇室宗亲还是世家大族，他若不想画，便是天王老来了都没用，这会刚要回绝，却听边少女踌躇：“李先生，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外那位姬大人是……”顾攸宁不知该怎么形容比较好，想想便用“朋友”去代称，“他之前帮过我不少，这次也是想给家中祖母祝寿。”

李成元对顾攸宁十分欣赏，若不然也不会多次邀请，这次更是亲自着人去请过来。

姬朝宗虽然面不改，但心里也十分不兴了。

姬朝宗最后是一个人去的，一路上目不斜视，直到看到坐在李成元边的少女，心中似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李成元突然会变卦。

“你的朋友吗？”

此时不禁都放手里的酒盏，好生听两人说起话来。

芳斋的杜掌柜，在场的人都认识。

李成元边的褐衣男人皱眉：“他们倒是持，东霄，不如你随意一笔着人送去好了，也省的闹了我们的兴致。”

请她在一旁座，因她是女，也没让人奉酒，只让人把煮好的茶送过来，又同人说：“你别介意，我这些老友都对悠山散人十分好奇，我听人说今日顾家的晚辈也来了，便冒昧着人去请你过来。”

听她应声，众人不由唏嘘叹，李成元倒还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

画？

外小童又来传话，“先生，外那些人还在。”

“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这群老东西名声，我都想放把火把这宅烧了！”寇卓脾气爆，等了两刻多钟了也没被人请去，现在早就怒气冲冲了。

袖的手指微微一动，落在顾攸宁上的目光也深了一些，只是

他言语温和，一都不似外人议论的那般不近人，顾攸宁原本就仰慕这位李先生，此时自是不介意，温声回：“没事的，原本也是我不对，几次都拒绝了先生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