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该怎么办？”

“嗯？”

可若是因为他的缘故会让阿受委屈，他愿意低这个。

“说！”

看着他抬起眸，顾攸宁抚着他的，低声说：“小满，我们只有先好好活着才能给父亲和兄长洗刷冤屈，如果连我们都死了，那谁还能他们清白？”

“我以后……”他的小手紧攥成拳，却还是承诺：“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冲动了。”

“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他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

顾攸宁就任他哭着，轻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他的委屈，直到他的哭声慢慢消停来才说：“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刚才我没来，若是今天没人护着你，若是这人厉害地连我都护不住你，那你该怎么办？”

顾攸宁还有其他事要，安抚完顾承瑞便站了起来，刚要离开就听到后传来顾承瑞的声音，“阿。”

去的时候，便听到李嬷嬷正在外训斥四喜，“姑娘把少爷交到你手上，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寸步不离，你倒好！竟然让少爷跟别人打起来，还受了这样的伤！”

顾攸宁的眉因为这句话绽开笑，她看着顾承瑞说：“没事，阿会理的。”

“你到底去什么

话音刚落，怀中人的哭声便一止。

顾承瑞红着眶说：“我记得，可是，可是我忍不住！”他咬着嘴唇，泪就跟止不住似的往掉，“他们说爹爹和哥哥的坏话，说他们是大恶人，还说他们死了活该。”

等到李嬷嬷退，顾承瑞看着坐在一旁沉着脸不说话的顾攸宁，再也没有先前面对外人时的模样，白着一张小脸去牵她的袖，小心翼翼地说：“阿，我今天是不是错什么了。”

了这样的事，顾修文也不好留，便又同他们致了歉意，把两人好生送到门，见他们上了车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过了一会，才往外院走。

“是。”

顾攸宁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去哄骗他，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见他眶通红也没去安，只是垂着眸问他，“早上我同你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她回。

顾承瑞紧紧攥着上的被，看着顾攸宁说：“如果他们要我歉，我会歉的，就算要打我骂我，我也都会忍着。”

顾攸宁那张刚刚还没什么表的脸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终于一丝难过，纤长密的睫遮挡住中的绪，看着面前泪不止的顾承瑞，她轻轻叹了气，抬手把人拢到自己怀中，抚着他的，低声说：“阿知。”

“我……”

姬朝宗并未回话，还是京景明先开了，“不了，我和留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顾承瑞的上都是些外伤，这会已经由李嬷嬷清洗过伤又了药。

*

“爹爹和哥哥才不是坏人！”

好一会，他才羞愧低，“阿，对不起，我知错了。”

顾承瑞哑然。

因为她这一抱，刚才还能忍着不哭声的顾承瑞再也绷不住，哭声来。

顾修文敛了思绪走过去，同两人恭声：“世，京大人，我们先回去吧。”

他像是忍不住，声音都了，而后咬着嘴唇哭了起来，泪很快就布满了整张小脸。

东院。